直贴着胸口,暖和得叫他不愿意放开。
心里的这些斗争,在这一瞬间统统粉碎。
这猝不及防的善意,让常清静慌乱,受宠若惊,喉口哑得说不上话来。
只缓缓收紧了包袱,
这是他逃亡路上收到的第一份善意,却还是来源于桃桃。
常清静心道,他或许只是想,多接触桃桃她一点儿,哪怕一点儿,这一点一点的接触都是足以支撑他继续往前的气力。
常清静抿了抿干涩的唇,最终什么也没说。
不敢说话,担心一开腔就暴露,担心一开腔,什么就都藏不住了。
宁桃也没在意,目光一扫,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跳。
对方的十根手指竟然全是血肉模糊的!!指甲盖像是被人齐齐整整地拔去了,两只手掌心正中也有两个血咕隆,像是被什么东西钉进去过。
难怪这人走路这么艰难了,原来竟然伤得这么严重。
动了动唇,桃桃犹豫再三,起身准备走,没走两步,又停下了脚步。
最后实在忍不住了,问:“你伤不要紧吧。”
“我这儿有药,你要不要进来包扎一下。”
倒不是她圣母,任谁直面这伤势,谁都不会看到了装作没看见。
可面前的人却缓缓摇了摇头,又垂着眼,一声不吭了。
清瘦的肩侧仿佛落满了秋夜的冷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