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忘记旧日朋友
心中能不怀想
旧日朋友岂能相忘
友谊地久天长…”
“停停停!”在这接连不断地魔音穿脑之下,小林心态有点儿崩,“够了够了,别唱了。你唱得这都是啥啊。”
青年容色冷清,朦胧着残阳闲淡的余晖,闻言迷茫地睁大了眼,颇为无措:“很难听吗?”
唱歌跑调的人往往不自觉自己唱歌难听,还挺乐在其中的。
他记得,桃桃总爱听他唱歌,每次唱歌都要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小林惊恐地问:“是谁给你的这个错觉,让你觉得你唱歌好听的?”
常清静足足沉默了半晌:“一位……朋友。”
他从未给别人唱过歌,桃桃是唯一一个,哪怕是师尊,舅父舅母、玉真、玉琼,甚至是苏甜甜也未曾有过。
小林默然了片刻,为这位远方的壮士竖起个大拇指:“果然是真朋友,知己!”
多说无益,吹灯,又是一夜好梦。
第二天,常清静继续随着小林去乞讨。
小林一边走一边哭,哭说他这弟弟惨啊,为了替父报仇被打折了双腿,沦为了废人,编出了好一出大戏。
过往路人同情的目光直往常清静身上飘。
常清静的脸也不是总能灵光的时候,也有那见惯了这些套路的老江湖,不耐烦地叫他俩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