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所握也是柔腻细滑,暖玉生温。
赵景藩的心又是没来由地一晃。
就像是那给湖波推搡着,身不由己轻轻摆动的画舫。
瞬间他听见自己的呼吸都重了一份,忙闭上双眼松开手。
然后,才又去看那伤处。
丑陋的十字划痕还是那么明显狰狞,同样明显的还有那四点凶狠的咬痕。
因为用药得当,伤口的肿已经退了下去,仔细看看,并没有绽裂,也无血渍渗出的痕迹。
赵景藩心定了些,眼神随之柔和,却仍是冷冷地说:“说你活该,你认不认?好好地留在房中保养就行了,还去游船……若真的伤口绽裂了,有的你受!”
这明明是训斥的话,本该是生着很多刺的,但无奇不知是因为太过厚颜无赖,还是怎样,只觉着这句句柔软,不像是训斥,倒像是……疼惜跟关护。
她疑惑地看着瑞王,竟忘了答应。
但很快,耳畔传来的响动引起了无奇的注意,她抬头一看,竟是柯其淳跟那两个侍卫动起手来!
“喂!柯大哥……别动手啊!”无奇一慌,生恐柯其淳有事,忙大声提醒。
柯其淳已经那两个侍卫对了两招,双方各自后退,不分轩轾。
听见了无奇的叫声,见她无恙,柯其淳的双手微微一垂,没有再执着于上前。
那两个侍卫见状,也才冷冷一笑停了手,若不是怕王爷动恼,真想跟他大干一场。
赵景藩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过,他虽然不想动柯其淳,但因为恼他昨晚上拿无奇性命做赌,倒也是想教训教训,若是他的侍卫们动手,却是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