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流风沉静地:“非说不行。”
无奇逃无可逃,轻轻地叹了口气,死就死吧。
终于她主动开了口:“你、真的知道我是女……早就知道了吗?”
蔡流风的声音里带了一点点笑意:“是,早就知道了。”
虽然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无奇仍是感觉一阵晕眩,同时惶惶然地,她甚至想要找什么东西挡在跟前,免得自己在蔡流风面前成了一个透明人。
她又怕自己手足无措地又跌倒,想找东西稳住身形,便小心地往桌边走了一步。
扶着桌子,无奇困惑而自言自语般道:“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我自问很小心了。”
蔡流风道:“这个……我自然会告诉你,不是你不小心,是……”
他看了看窗外,道:“今日不便说这些,我来只是想、跟你当面说明,小奇,你可知道我的心吗?在秋浦那天我说的,你该明白都是真的,你回头想想,我说的每一句话。”
无奇低了头不敢看他。
蔡流风想走近些,又怕会吓到无奇:“你别怕,你该知道我绝不会伤害你,我……”
他想说“我疼你还来不及”,又觉着太过唐突恐怕反而更让无奇不安。
于是只笑了笑,轻声道:“你也不必要立刻回我什么,横竖如今咱们都弄清楚了,你只管细细的想想……不着急。”
无奇自觉自己的脸好像涨大了数倍,心一会窒息,一会狂跳,她想让蔡流风不要再说下去了,现在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但她偏偏又很清楚,他真的并无任何恶意,他其实仍旧是那个温柔待人的蔡流风。
但不知为什么,只是因为蔡流风对自己起了“意”,在无奇觉着,他好像突然就变得“危险”。
窗户半开着,进来的门也没关,甚至能听见明厅里大声嚷嚷的响动,是郝三江道:“怎么回事?人都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