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人为了压抑自己的怒气,做了不少努力。
接着泉便听到一声冷哼,重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然后“嘭”地一声巨响,病房的门被大力关上了。
泉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沉默地坐在床边,抬手蹭了下脖子。
明明对方带着皮手套,他却感觉好像有体温残留在上面一样。
他收回手,在心里叹了口气。
希望这个笨蛋以后长点心眼。
支走了中原中也,泉头也不回地说:“不进屋吗?”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了窗户被推开的声音。
有人从窗外翻了进来,懒洋洋地抱怨说:“小泉妹妹真是会折腾人,一只手翻窗很辛苦的。”
泉诚恳地说:“抱歉。”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刚才我有那么一瞬间想松手的。可是想想国木田君哭着闹着非得让我把这东西交给你的样子……那就没办法了。”
“……”你就胡扯吧。
泉完全想象不出那个国木田先生哭闹的模样。
“哎呀?你不信吗?”太宰治用一种不怀好意的语气说,“我这里还有录下来的文件哦!要不要给你听听看?”
“……不必了。”有这么个搭档真是辛苦啊国木田先生……嗯,作对方前搭档的中也先生也是。
太宰治摸到泉的病房来,是为了交给他一个东西——从他们家废墟中翻找出来的,泉的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