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剧组签了合同退不退轮不到你说话!”陶思眠同样拔高语气。
“好了好了,我这边已经把车安排了,”许意菱劝架,“十五分钟,大家北门集合。”
三个室友,唐栩栩只会在期末回来,周末王潇和裴欣怡都在外面,寝室只有陶思眠一个人。
群视频挂断后,陶思眠拉好窗帘,关了灯,摊开课本和习题册,借着昏弱的自然光学习。
这样的亮度条件让她有安全感,也很平静。
她演算第一题、第二题……最后一题时,她陷入了封闭矩阵,宛如死胡同,无论如何都找不出解,她烦躁地用笔尾戳桌面。
乒乒乓乓的。
像秦夏在片场喊“陶总”的声音,像两人在百货超市挑东西的声音,又像是秦夏托着腮帮子说“我们有点像”……
窗外阳光和他们从水吧出来那个中午一样灿烂,陶思眠却窝在昏暗的角落里。
她一下一下重重地用笔尾敲桌面,又一下一下更重地用笔尾戳自己的掌心,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狠。钝痛的感觉从一点蔓到全身,她掌心通红,终于用完了浑身力气。
路过的风吹起窗帘,一点微不足道的光线从窗外落进来,时明时灭。
陶思眠没有哭,剧组其他人都红了眼睛,就她没有。
陶思眠扯了扯唇角,抱住膝盖,手心扯出火辣辣的痛,她缓缓地把头埋进了膝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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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陶思眠简单洗了把脸,终于下楼。
黎嘉洲在程果离开时就赶到了女生宿舍楼下,他坐在旁边的水吧,面前放着电脑,视线却一直落在女寝门口出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