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就是大佬,累成这样还要坚持工作。
程果敬意比往常更多,连关门的声音都变轻了些。
而程果走后,黎嘉洲蹑手蹑脚下床冲了个冷水澡,然后重新了换了衣裤。
尤其是……贴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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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发生的事情很多,相比经历,陶思眠更像个过客,波澜不惊地给黎嘉洲说哪个班的教官会弹尤克里里,哪个班教官和某学生关系暧昧。
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可陶思眠就想给他说。
事情是什么不重要,黎嘉洲就喜欢听小姑娘面无表情地吐槽。
他知道她对别人多冷漠,在自己面前的张牙舞爪。
军训结束那晚,很多人都哭了。
回寝室后,陶思眠给裴欣怡和王潇递了纸擦泪,折身去天台呼叫他。
“有难受吗?”黎嘉洲温声问。
“为什么难受?”陶思眠反问,“每个阶段都在经历离别,只是程度和长短有差距,你今天在地下通道买包纸巾,你也可能和小贩一面之缘然后这辈子不见,这就是一件正常又客观的事啊。”
黎嘉洲笑:“嗯。”
陶思眠想到什么,软着语气:“还有就是,沈汤圆明天回来,我得去机场接人,然后我有点纠结。”
黎嘉洲:“嗯?”
“用现在的话说,我和沈汤圆许意菱算发小。小时候我们仨要一起做什么坏事,一定是我负责上房揭瓦,许意菱负责煽风点火,沈汤圆负责跪着挨打,沈妈最喜欢拿藤条抽人,沈汤圆就一边眼泪鼻涕一起流一边拽沈妈袖子,”陶思眠学沈汤圆,“妈你打我就行了,你别给许爷爷陶爷爷说,东西是我弄坏的,一哭一哭还打嗝,冒鼻涕泡特可爱……诶我怎么扯了这么多,”陶思眠回过神,“我就想说,我不知道明天要穿什么,要不要化个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