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嘉洲眸里含笑,也没说话,也没接水,直接抬手把陶思眠勾抱在怀里。
他身上汗涔涔的,有股田径场的塑料味,并不好闻,但陶思眠没有推开。
小姑娘瘦瘦小小的一只,黎嘉洲一抱,好像之前所有的动荡都有了根基。
陶思眠脸贴着他胸口,清晰地听到他心跳噗通,呼吸很重。
而黎嘉洲低头吻了吻小姑娘发顶,嗅到熟悉的薰衣草味道,忽然变得委屈起来。
“你得安慰我。”他说。
“嗯?”陶思眠发了个浅音。
黎嘉洲低声说:“刚刚有人堵着我要微信,好像表了白,没注意听,我想找你找不到,就很可怜,而且跑了五千米特别累,你没给我送水,我又不想喝其他人的水,”黎嘉洲可怜巴巴,“最后勉为其难喝了程果的……”
黎嘉洲碎碎念像小学生一样,陶思眠心坎像爬了只小飞虫,被他如丝如缕的温热鼻息掻得痒麻麻的。
陶思眠想欺负他:“他们也不容易,跑完下来一身汗臭。”
黎嘉洲“啊”了一声:“我有吗?”
说着,他扭头闻了一下袖子,“我怎么自己没感觉。”
陶思眠:“自己闻不出来。”
黎嘉洲“哦”一声:“那就臭吧。”
休息区是开放的,外面有人路过,陶思眠:“放开。”
黎嘉洲:“不放。”
“公共场合注意形象。”陶思眠无奈地把他微微推开一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