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眠脸上笑意凝固,她以无比淡定地姿态在备注栏里倒腾了一会儿,然后趿拉着拖鞋上楼。
陶思眠在卧室里躺了一会儿, 看着窗外没有太阳的阴天,莫名地,想找许意菱出来喝酒时,嗡嗡嗡,消息进来。
黎王八蛋猪头你有本事不回消息你有本事不回来吗:下楼。
陶思眠没回。
三秒后,黎嘉洲电话进来,陶思眠不得不接起。
黎嘉洲没说话,陶思眠也沉默,但还是认命地穿鞋、捞起钥匙下了楼。
电梯里信号依旧很好。
陶思眠终于:“你为什么不说话。”
黎嘉洲:“害怕听到你声音会笑得比较傻。”
陶思眠“噗嗤”一下,心情忽然好转:“是到停车场还是单元门口。”
黎嘉洲:“停车场。”
陶思眠轻声道:“我跟你说,你要再敢让我去停车场拿快递那你过几天自己回来的时候麻烦把铺盖收拾收拾抱回隔壁……”
陶思眠话没说完,走出转角,看到眼前情形,蓦地没了声音。
a市入秋天气颇凉,黎嘉洲穿了件深灰呢绒大衣,倚在车旁看着她笑。
两人同居以来这些时间,陶思眠看过无数次他穿家居服的样子,真当他修长挺拔的骨架被衣服撑起来,停车场暗光打在他下颌、凸起的喉结和肩颈上,陶思眠脑子被美色震得嗡嗡发麻。
两人隔着几步路的距离,陶思眠挪得很慢,黎嘉洲就这样含笑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