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之前以为自己“生病”的院长,中岛敦丝毫不怀疑有心怀不轨的人欺骗了这个关爱孩子却吃了信息差距亏的院长。

但是,“为什么偏偏是我啊?”

中岛敦垂头小声嘀咕,他才到这里还不到一个星期而已,昨天他还和基友一起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甚至打包票要不了多久就去找他来着。

现在想想,就好像是行刑前给犯人的安慰一般。

中岛敦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这个封闭式的房间唯一的光源就是他头顶上发着白光的灯,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房间竟然逐渐弥漫起白雾出来。

这种氛围,如果放到前世,那就是妥妥的恐怖片了吧?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中岛敦还有闲心在心里吐槽,尽管他整个人抖如糠塞。

说到底,不管是作为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大学生,还是出生在战乱结束时期的中岛敦,都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不然而管是前世的经验,还是作为猛兽幼崽的直觉,都在告诉自己现在的情况很不妙。

就是不知道,所谓的治疗和这些有什么关系。

就在中岛敦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一直禁闭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

白色长发的男人走了进来。

中岛敦抬头望向那个对于如今幼儿的自己来说过于高大的男人,也是这几天以来见过的医生先生。最终目光落在了对方头顶上——代表中立的黄色名字停留了几秒便消失了。

这位名为涩泽龙彦的医生,现如今名字的颜色还是中立的黄。

真是不可思议。

这让中岛敦忍不住怀疑用红名来判断敌友究竟靠谱不靠谱了。

中岛敦也发现,这里的每个人虽然都有名字,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在头顶上标出来——这个疑似没智能的系统真的非常吝啬,对于那些他认为是路人甲的人,他们的名字敷衍的用“路人甲”“小男孩”“小女孩”“孤儿院工作人员”等等敷衍的名词来代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