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
自己……难道是给江氏下药的事被他知道了?
费姨娘心更慌了,但她知道,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不然别说是她,就是她一双儿女都会被牵连。她一副害怕模样的垂头,小声道:“妾,妾不知。妾整日一个人待在这院中,实在不知妾曾做了什么,竟惹得侯爷您这般生气。”
“呵……”安平侯冷笑一声,继而拿起桌上茶盏,狠狠砸向了费姨娘的头。他是习武之人,力气极大,茶盏直接在费姨娘额头开了花。
费姨娘疼痛又惊惧,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侯……侯爷……”她额头已然流了血。
安平侯皱皱眉,但并未有多心疼,哪怕在江氏进府前他宠了费姨娘小二十年,哪怕费姨娘给他生了一儿一女,多年来并未犯过其他严重的错。
“说不说?”他的态度像是对大牢里的犯人,无情至极。
费姨娘恍惚有一种感觉,她若是再不说,可能砸向她的就不是茶盏,而是刀了。
费姨娘到底是惜命的,忙额头点地,哭道:“是,妾……妾是在夫人前两个月的汤里下了点东西,但……但那东西便是吃了对夫人也没多大影响,且妾也并不是想害夫人,妾……妾这么做都是为了侯爷您啊!”
“为了我?”安平侯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笑了。
费姨娘跪着往前爬到安平侯腿边,抱了他一条腿,急急道:“是,是为了侯爷您!夫人嫁您后确实是一心一意待您了,但夫人那肚子里的,却根本不是您的孩子!她肚子那么大,一看就知道月份不对,而妾最了解侯爷您,您就是再喜欢她,也绝不会在她丈夫还活着的时候就碰她,所以妾怎么想那孩子都不可能是您的。妾……妾是太爱您太在乎您了,为了您也为了咱们侯府的正统血脉,妾真的不想她生个孽种出来冒充您的孩子啊!”
安平侯弯腰,伸手捏住费姨娘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直视他,没再问关于江氏的事,而是道:“这么多年,除了江氏,你可还有对别人下过手?”
费姨娘瞳孔骤缩,但却想也没想就摇头:“没有!妾对天发誓,绝没有!”
“真没有?”安平侯再问,手上用力,直把费姨娘的脸都捏变形了。
“真没有!”费姨娘举起手发誓:“就这一次,再没有了。侯爷您信妾,妾可以发毒誓,除了这次,妾再没对旁人下过手。若妾敢撒谎,就叫妾死无葬身之地!”
安平侯静静看着她,好一会才道:“你最好祈祷江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若不然,我立刻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听着这话,费姨娘吓得瑟瑟发抖。
同时心里也有些乱,江氏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侯爷的?若不是,为这个孩子,侯爷不可能要她命吧,她毕竟伺候了他这么多年,还给他生了一双儿女,对着个孽种,他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