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望着她潇洒远去的背影,几不可闻的道了声:“再会。”
……
三州联军此次出战,原本是信心满满想着将赵宝澜擒下的,不曾想却被反将一军,阵前死了一员大将。
他们此次联合征讨湖州,原本是想来讨些好处的,却不曾想最后半点好处都没沾到,反倒碰了个头破血流。
撤军,兴师动众一场什么都没得到,自然是亏本买卖。
可若是继续围困在外,又实在是看不到任何希望。
三州内部产生了矛盾,一家主张撤军,一家主张再等等,最后一家则提议说绕过湖州从北边包抄,想法子将其隔绝起来,再行处置。
没等这三家商量个所以然出来,赵宝澜便出动了。
接连三天的对阵下来,湖州连斩三将,士卒气势已盛,已经到了该一试身手的时候。
等到了这天晚间,三州联军扎寨歇息之时,便有一支奇军自城墙之上悬绳滑下,趁其不备杀进敌营放火,待到敌营大乱之后,城门打开,养精蓄锐一日的精兵们趁势杀出。
这一仗从天黑打到了第二天日出东方,三州联军本就疏于习练,又连战连败,军心溃散,加之夜色深深,不辨敌我,被打了个落花流水,不得不颓然投降。
赵宝澜将三州领军之人擒下,怀柔劝降士兵,吩咐分而化之,初有结果之后便主动出击,令麾下士卒换上三州士兵的衣服,假冒敌军,由左右护法等可靠之人率领,直取对方城池。
她在湖州等了一日,清扫战场,处置敌将,第二天清晨便接到了三方的飞鸽传书,道是大功已成。
赵宝澜见信大喜,写信将这消息告知兄嫂,又将湖州诸事托付给宝蝉和州郡官员,自己则带着一众亲兵,催马疾驰往距离湖州最远的宣州去。
赵德苻这日刚看完军报,便听人说湖州那边送了密信前来,展开瞧了一遍,不禁满头黑线。
申氏在侧,不禁担忧道:“难道是宝澜出事了?”
“不,”赵德苻说:“她前前后后拿下四个州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