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友人,您叫我夏目就可以了。”夏目摘下了口罩微笑着说道。

“很抱歉,我先生有时会有些冲动,可能有些失礼了。我代他向老师道歉。”

“没关系的,我很乐意来见一见读者。”夏目看到了这个女人的行将就木,她身上有着对生的不舍与对亲人的担忧。

“老师真的是一个温柔的人呢,就像你的文字一样。我很喜欢给小惠讲你写的。小惠其实有一段时间经常哭闹呢,但是听了你故事就不会哭了。还会乖乖睡觉,睡着的小惠真的很可爱呢——”随即她意识到了什么,抱歉地笑笑,声音低了下去:“又偏题了,最近总是说着说着就会这样。”

夏目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浓烈的悲伤:“没关系的,这孩子叫惠是吗?确实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呢,之后一定是个很优秀的孩子。”

听着夏目对惠的评价,伏黑鹤生露出了一个高兴的笑容,两个温柔的人意外的投缘。

直到伏黑甚尔觉得鹤生该回医院了,被丈夫提醒了的伏黑鹤生从旁边放着的包里拿出了夏目的单行本:“可以请友人老师签个名吗?”

“好。”

作为背景板的两个少年沉默着。直到夏目签完名后,雨宫突然喊住了收书的伏黑鹤生:“那个,夫人”,他迅速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御守,非常普通的样式:“这是我从一个很灵的庙里求来的,送给夫人了,我祝夫人平安健康,夫人会看到惠长大的模样的。”

伏黑鹤生愣住了,微笑着接过了御守:“谢谢你,我真的很高兴。”她的眼底甚至开始有了泪迹,这个祝愿戳到她内心最柔软与不舍的地方。她会好好带着这份祝福的。

三个少年告别后沉默的离开了。对于人间的悲剧很多时候我们只能沉默以对。

“没关系的,我可是送了那位夫人御守,她一定会平安无事的。”雨宫枫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