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边，金星茂靠着玻璃坐在地板上，上身僵硬的半弯着，常霖在帮他压背，刚一使劲儿，金星茂立刻发出痛不欲生的鸡叫。

“真的不能再热身了，教练停停停！”这才第一个舒展热身，热汗已经顺着金星茂白里透红的脸颊滑过，留下一道湿痕，随即落入衣领，滚进了一片神秘境地。

常霖垂眸瞥见大敞衣领里的春光，眼神一暗，忍不住加了加手上的劲儿，喉间轻轻滚动，嗓音喑哑问他：“真的要我停下吗？”

“停吧，再这么做下去，我这把老骨头真得散了。”

“……”

这话落在常霖耳里，纵使思想纯洁没有往那方面想，也会被误导，因为歧义实在是太大。

金星茂过度的反应引来了周围人的目光，毕竟是在公共场合，常霖也不好意思再帮他按下去，怕他反应更加激烈引发议论，于是松了手，拉住金星茂的手将他拽起。

“腰…没事吧？”常霖见他苦大仇深的揉着后腰。

金星茂摇摇头：“大概没什么事。”

常霖沮丧的垂下脑袋，满脸歉意：“抱歉，我早该放手的。”

“没事儿不怪你，是我这身子板太僵硬了，要软一点点也不至于是这样。”

这倒是事实，金星茂这副身体的僵硬程度，常霖在第一天领略后有过担忧，本以为第二天会好一些，然而没有任何区别。

“常教练，我想试试哑铃，五公斤或者十公斤的。”不愿意做热身运动，金星茂尝试着转移目标。

“好，可以。”常霖答应的爽快。

庄启走进健身房，看到金星茂一边举着哑铃一边做深蹲，偏巧他今天穿了套略紧身的黑色健身服，这个姿势将身体曲线展露无疑，从微仰的脖子到脊背、臀部和大腿小腿的整个线条流畅，该凸的凸，该凹的凹。

常霖站在他身后，偶尔调整他举哑铃的姿势，身体时不时往前，几乎黏住金星茂的后背。

教练和学员之间常见的互动，但从庄启的角度看过去，这个常见动作多了几分不可言说。

他清晰的看见常霖的视线随着金星茂的一动一停、黏着他的身体四处游走，如同某种冷血动物湿冷狂热，却又带着克制的原始欲望，而金星茂毫无所觉，自顾自做自己的运动。

“对，就是这样，再上一点，这个高度有点低。”手把手一对一教学，常霖的嘴唇凑在金星茂的耳边，在快碰上的瞬间又站直了身体。

庄启握紧了杯子，牙关紧咬，来来回回深呼吸好几次才努力压制住内心深处即将喷发的火焰，面无表情走到金星茂前面的跑步机，背对两人把他们当成空气，选择性忽视。

左脚踏上跑步机的瞬间，瞳仁剧烈紧缩，猛地顿住。

深蹲蹲了三四分钟，金星茂终于坚持不住放弃哑铃，就这一会儿仿佛被抽干了灵魂，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用吸汗巾擦拭脸颊身体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