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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老头斗鸡似的互瞪着,眼神碰撞之间一路火花带闪电。

“怎么,您不是在后山种桃子么。”鳞泷左近次背着手,带着面具的脸看不清表情,他率先发难,“我还以为你这家伙顺便把自己也栽种进去了,没想到居然能过来,真是叹为观止。”

高手。

一开口就是高手!

估计富冈义勇做梦都没想到自家这个可以一天都不说话的闷葫芦师傅,嘴皮子上的战斗力居然这么强。

——其实、其实鳞泷左近次只是不愿意跟富冈义勇说话而已。

对人不对事。

毕竟这位前任水柱在捕捉无限接近下弦月的“手鬼”时,面对躲起来的手鬼,他站在山底下用了足足三个时辰把人家从头骂到尾从古骂到今顺便问候了还是猿人的祖先,直到手鬼心理防线全面崩坏哭着扑出来找他同归于尽才抓到……这里就不再细讲了。

桑岛慈悟郎也不甘示弱,他平时有些佝偻的背部努力挺直,用力捣了捣手中的拐杖,这老头马上开口硬怼:

“你不也还是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么,居然过来凑年轻人的热闹,呵……究竟是哪个好心人把你从土里刨出来的?”

被内定为下一任鸣柱的我妻善逸也没想到,自家经常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师傅桑岛慈悟郎,嘴皮子居然能如此利落。

这一句话,尖酸挖苦可以说是齐活了。

啥也不知道的时透无一郎站在两个人中间,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脸。

是属于桑岛慈悟郎的口水。

然后,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脸。

是属于鳞泷左近次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