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麻得辣得是直伸舌头,偏又停不下来,足足吃了三大碗米饭才放了筷子。
之后便一直记挂着季善的好手艺,想着什么时候能再饱一回口福,所以有此一说。
说得沈恒笑起来,“这有什么,回头彦长兄想吃什么了,只管告诉我一声,我让我娘子做便是了,她手艺真的不输那些个大厨。不过彦长兄也不能天天提,只得隔三差五吃一次啊,省得累着了我娘子。”
孟竞就一副被酸倒了牙的样子,“你有娘子了不起啊,日日都在我面前炫耀,够了啊!”
季善则笑着嗔了沈恒一眼,才道:“孟二哥千万别听他的,什么时候想吃了,说一声就是,我反正日日闲着也是闲着,就做做饭收拾一下家务而已,能累着什么的?”
吃了季善的酸菜鱼后,孟竞自觉彼此关系又近了些,且十几日都是同行赶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季善再一口一个‘孟二少爷’,就太生分了,遂与沈恒好说歹说,让季善改了口,不再叫他孟二少爷,改成了孟二哥。
大家正说着,孟夫子那位友人过来了,却是个看起来四十来岁,中等体态,一笑便让人觉得亲切的男子。
还带了两个自家的仆妇过来帮忙收拾洒扫,“让她们先去烧点儿热水,两位贤侄和家眷都梳洗一下吧,房间我隔几日便会让人洒扫一遍,这会儿应该只消稍稍擦擦灰就可以了。我还叫了席面,待会儿为两位贤侄接风洗尘。”
孟竞忙笑道:“黄世叔也太客气了,我们实在愧不敢当,就这已经够给您添麻烦了。”
沈恒则叫了季善上前给他见礼,“黄世叔,这是内子,给您添麻烦了。”
季善便给黄老爷见了礼,与杨嫂子分头收拾自家的房间去了。
季善进了正房,才发现三间屋子都比在外面瞧着还大些,一应家什器具都俱全不说,也果如黄老爷说的那样,干干净净,只消稍稍打扫,铺好床,规整好他们的随身物品,便可以入住了。
一时车夫帮着把行李都搬到了屋里来,季善便付了二人车资,想着路上二人都尽心尽力,又额外多给了二人五十文钱,才打发了他们。
之后便铺起床,规整起随身物品来,因足足三间屋子,着实宽阔,便把西间给沈恒做了书房,他带的书籍等物都先搬了过去,回头等他自己归置。
如此忙到天色暗了下来,黄老爷叫的席面到了,只季善却是不方便上桌一起吃了,在沈家村时大家可以不注重这些虚礼小节,毕竟“礼不下庶人”,可如今既到了府城,当然该注意的都得注意起来了。
沈恒也心知这一点,虽觉得委屈了季善,亦是无法,只得捡了几样季善爱吃的菜,替她端到了房间里,让她单独吃。
等季善吃完了饭,连澡都洗好了,摆在孟竞屋子里的接风宴还没散,还能隐约听见老少三个男人的说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