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府台闻言,笑道:“歇会儿再去吧,今儿也不累,大家说会儿话,再各自回房梳洗更衣后,正好吃晚饭。”
随即看向季善,“子晟媳妇,我才瞧过了,这宅子里里外外都收拾得齐整清爽,子晟成日公务繁忙,肯定都是你的功劳,真是辛苦你了。”
季善忙起身笑道:“恩师过奖了,我成日里闲着,本来也是应当的,况我也没做什么,大多数时候就动了个嘴而已,可当不起恩师这么说。”
罗府台呵呵笑道:“动嘴许多时候可比动手更辛苦,子晟,你可得待你媳妇儿更好些才是,若不是有她替你操心家事,让你没有后顾之忧,你也不能安心仕途不是?”
一旁路氏闻言,也赞同道:“可不是么恒儿,没有善善,可就没有你的今日,你要是敢对她不好,不但府台大人,我也肯定不答应。”
沈恒忙笑道:“有恩师和爹娘给娘子撑腰,我哪儿敢对她不好啊?恩师只管放心便是,娘也放心。”
罗府台笑道:“你们都坐,我就是想着家和万事兴,随口这么一说而已。倒是你们夫妇要在京城长住的,正院留给我做什么,你们住了便是,我不拘住哪里都是一样的。”
沈恒忙道:“那怎么成,不管恩师住不住,肯定正院都该给恩师留着才是。不过恩师此番进京,就极有可能要长住了呀,为什么还……莫不是恩师的新官职,已经有眉目了?”
说着看了一眼对面的赵穆,见赵穆也是一脸的惊讶,忙又看向了罗府台,难不成恩师私下自己想的法子?
罗府台已摆手笑道:“我还没去吏部报备呢,哪能这么快就有眉目了,不过我打算明儿就去吏部,早些去报备了,也好早些定下面圣的日子,届时应当就有眉目了。我就是觉着,我外放的可能性怎么着也有一半,自然我留京长住的可能性也只得一半,我向来不在意吃穿住行,你们也都是知道的,哪来那么多讲究呢?”
看向坐在赵穆身边的罗晨曦,笑道:“曦儿你还记不记得早年我进京述职时,都是我一个人带了人进京,你和你娘都在后边儿慢慢来?那时候都是住驿站,连驿站都没的住时,便只能住客栈,哪能像如今这般,到了就什么都是现成的,还能骨肉团聚呢?子晟子桓,昨晚就说好了,今晚你们得陪我好生喝几杯,待会儿可别推脱才是。”
沈恒与赵穆忙都笑道:“恩师岳父放心,我们定会陪您一醉方休,绝不推脱。”
罗晨曦则笑道:“那时候爹总是先走,弄得我和娘好容易赶到了京城时,爹事情已经办完了,又要走了,于是每每都没时间好好儿的逛一逛京城,倒不想如今我们都长住京城了……爹,您这次就想想法子,留在京城不行吗?您难道不想亲眼看着六六一天天的长大呢?”
罗府台闻言,正色道:“这事要看皇上和上头大人们的安排,总归皇上和上头的大人们安排我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就别管了,安心带六六便是了。”
说着见一旁的路氏一脸的百无聊赖,知道这些她怕是都听不懂,也难怪无聊,忙与季善道:“子晟媳妇,你带了沈家嫂子先去安置梳洗吧,我马上也去梳洗了,晚上我们早些开饭,没问题吧?若家里来不及安排,就让人去酒楼叫一桌席面来也是一样的。”
季善忙笑道:“昨儿临出门前,我就把需要安排的早已安排下去了,待会儿再去厨房瞧瞧便行了,不用在外面叫席面,恩师只管等着喝酒吃肉便是了。那我就先带了我娘去安置了啊,恩师和相公、妹妹妹夫你们慢慢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