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钟爱钟家阿璃,”钟异面上的笑显得有些阴冷:“那你知道她是谁的种吗?”当初灭族钟家时,他唯两人未沾手,一是钟懿,二便是钟家阿璃,“莫重欢那个人最是记仇,且手段阴邪,哈哈……”
钟璃无父?历彦心中一顿,立时就明白钟异在说什么了:“莫重欢是死是活都不知,我为何要怕他?”
“是死是活?”钟异像是听了什么大笑话一般:“外界都以为莫重欢是被人害了,但除了我,又有谁知道他是在发现钟懿有孕之后自己离开的,”想到那年莫重欢走时看他的那一眼,他至今都觉胆寒。
“莫重欢,曾经的邀月殿殿主,藏冥界的一代霸主,他是叛出邀月殿的,”只是邀月殿无人敢言明罢了。
历彦想到钟璃的生,已经有些相信钟异说的话了:“那又如何,”他已经快要飞升了。
“长在金乌山脉,你应该也算是对钟家知之甚深吧?”钟异见他脸色微变,心中终于有了一丝得意:“那你知道钟家嫡脉有一本族谱吗?”
说到这里,历彦面上彻底没了笑意:“什么意思?”
钟异上前驻足在离历彦一丈之地:“莫重欢在离开的前一夜去了鸿运山一趟,第二天他就带着一滴钟懿的精血和钟家嫡脉族谱离开了,而当晚鸿运山的山主若来就莫名陨落了,”这话虽是一半真一半假,但他现在就要历彦惶惶不可终日,“相信帝父,你飞升不了的。”
历彦一把掐住钟异的脖颈:“吓唬我,”虽然他心中已经有了起伏,但却不想看到钟异得意,“你说我现在该是直接杀了你,还是留着你亲眼看着我飞升上界?”
虽然看不透历彦,但钟异却知历彦怕了:“你若是聪明,就听帝父的话,好好去明烟海地寻找钟尧日留下的那条通天路,”望进历彦的阴沉的双目,这一次是他赢了,“哈哈……”
“滚,”历彦手一松,如踢死狗一般,将钟异踢出了邀月殿正殿,面色黑沉。
也许钟异的话不尽是真的,但明烟海地那株近年来长势愈发昌盛的梧桐却总是叫他难安,他有试过数十种手段想要摧毁拔除那棵梧桐,但每每都不能如愿。
瘫躺在殿外的钟异,看着万里晴空,眼中闪过阴鸷,历彦想要去上界,怎可以不带上他这个帝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