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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淽迷离着眼睛,总感觉睁都睁不开,只感觉有人在不断蹭着她的脸,像索命一样不断叫她。

“嗯”她应了声,继续闭着眼睛沉睡。

男人叫了几声,一声一声的哄着。

这些天她一直都放血,好在过去了最初的几天,现在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疼了,不知道是因为习惯了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但是连续的失血还是让她脸色有些不太好,这两天总是有些苍白,一盅一盅的血燕喂着,好在养出了些血色,他现在需要的血也不是很多了,不过她还是很疲累的样子。

实在叫不醒她,顾玖笙也只能下床,将被子细细的给她裹了起来,自己进了浴室洗漱。

三天前白淽带着他将好不容易从后山找到的梦浮草放在了院子里的树下冰冻起来,这种草的药效极好,十分适合用来补身体,不过在入药之前需要放在冰天雪地里冻三天,将颜色从青色冻成透明的白色才好。

顾玖笙裹了一件暖白色的大衣走到院子里,踩着厚厚的积雪蹲在了树下。

严逸从前院过来,看到的就是顾玖笙蹲在地上,这会儿雪已经停了,阳光打在男人身上镀上了一层暖色的光芒,将他周身的戾气化成了柔软的气息。

“九爷,您这是做什么呢?”严逸走到他身旁。

男人白皙的五指掠过积雪,冷白皮的肤色几乎快要和这雪地成为一个颜色,清除了积雪之后顺利的找到了埋在其中的透明玻璃瓶子。

严逸见状,将手帕递过去接住了瓶子。

“看上去还不错。”顾玖笙盯着里头变透明的药草。

“这是太太那天埋下的药草。”严逸认出来了。

那天两人蹲在地上的时候,他远远的看到了白淽将一个瓶子放了进来,这些天积雪一直都在增加,佣人打扫的时候也可以避开了白淽画下的区域。

顾玖笙想了想,那天她说过,这药草对于补身体可是极好的,她寻摸这药草也是为了给他补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