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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凉如水,暗夜涌动。
王然的府邸,相较于一般的守将府邸,要更为简陋些。
秦修远和唐阮阮跟着他们入了厅堂,也只见到了一个下人。
唐阮阮心想,这王然还真是清廉。
管家安排秦修远和唐阮阮在正厅落座,王然由夫人带着先行包扎去了。
秦修远瞥了一眼院子,发现其中摆了几个木头桩子,还有武器架,架子上有各种兵刃,想必王然是时常习武的。
唐阮阮也好奇地打量着这院子,然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王然便携着王夫人过来了。
“两位,入席吧……”王然的伤口已然包扎好,他便有礼地请了秦修远他们入座。
“还不知兄台如何称呼?”王然落座后,举杯示意。
秦修远微微回敬:“在下姓秦,这是我夫人唐氏。”
“原来是秦兄!相见即是有缘……”王然饮了一口酒,所有所思道:“本官曾经有幸在秦家军服过兵役,对秦氏一族颇为敬仰。”
至于秦修远和秦家军的关系,他倒是没问。
秦修远笑一下:“是吗?不知在哪位将军手下高就?”
王然摆摆手,道:“当时在秦修逸将军手下当差,只不过是无名小卒,自是无人认识我的。”
秦修远不咸不淡地接应道:“大人过谦了。”
两人又聊了些对益州城的看法、对边疆秦修远简单抛了几个问题,王然都对答如流,颇有建树,两人相谈甚欢。
就在酒局渐入佳境时,突然有一个兵头来报:“大人!大人!”
“何事惊慌?没看到我正在招待客人吗!”王然语气有隐隐不悦。
秦修远见到那兵头似是有些眼熟,随即面色微变。
那兵头却俯身到王然耳边:“李大人来了……说是、说是有要事找您。”
秦修远低头喝酒。
王然心中掂量了一番,对秦修远道:“李大人此番……恐怕是为了他的侄子而来……”
秦修远笑而不语。
王然又大义凛然道:“秦兄,一会儿若是李大人为了他侄儿来兴师问罪,便由我一力承担,这李大人家大业大,并不是好相与的。”
秦修远遂也笑了笑,道:“如此……便多谢王大人了。”。
唐阮阮心道,这王大人真是不错,居然人找上门来了还想着保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