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厚海震惊道:“你是让本侯弃车保帅!?”
刘书染微微颔首:“不错……若是侯爷自身不保,又何谈庇佑家人呢?”
文厚海沉吟片刻,他看了刘书染一眼,似笑非笑:“本侯之前竟没发现……二公子有如此心机。”
刘书染不以为然,道:“我只是为了侯爷着想,毕竟……您和我父亲关系匪浅,我们自然希望西伯侯府一门昌盛。”
文厚海冷哼一声,道:“知道就好!烦请转告相爷,此事若能平息也就罢了,若是不能……那我也没必要帮他守口如瓶了,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
刘书染一脸平静,道:“是,我会转告的,侯爷放心。”
说罢,文厚海一脸阴鹜地走了。
刘奇送了西伯侯出去,刘书染在后俯身拱手,做足了礼数。
不一会儿,一声低沉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你倒是有几分小聪明。”
刘书染面色沉静,回头微笑:“多谢父亲夸赞。”
左相刘植身着玄色阔袖圆领锦袍,双手备在后面。他脸颊消瘦,深陷的眼睛把两边的颧骨微微衬托了出来,一派儒雅持重,气度不凡。
刘植动了动唇,道:“你想先对付谁?”
刘书染一脸谦逊,道:“儿子原本是想借此机会,将秦修远绊倒,也没成想西伯侯办事如此不力……不过眼下,西伯侯触怒圣心的可能性更大,若是他被贬出帝都,父亲便能高枕无忧了……总之,无论他们谁倒下,都父亲来说,都是好事。”
左相深不可测地一笑:“但愿你不是自作聪明。。”
刘书染宠辱不惊,道:“父亲提点得是……儿子还要多向父亲学习才是。”
左相似是满意了几分:“若你兄长能有你一半听话,便好了。”
刘书染道:“兄长今日已经进宫面圣了。”
左相微微蹙眉:“他进宫做什么?才领了监察御史的职,便要上任了?”
刘书染微微颔首:“听闻兄长,今日一早便递上了弹劾的折子,此时怕是已经在宫里了。”
刘植讶异道:“他弹劾谁?”
刘书染道:“秦修远,治军不严,纵容属下行凶。”
刘植变了脸色:“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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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将军府之外诡谲纷扰,府内却一片平静泰然。
唐阮阮正在小厨房里认真钻研今晚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