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的日子很难熬,断断续续的高烧低烧,好处是瘦的很快,口吃的毛病也没有了。
原来如此,是他一直记得要做靳同学身边的向导,要看看那只毛茸茸的小猫。靳同学好优秀,他也完成了他的承诺:即使不是狮子老虎,也要成为最厉害的哨兵。
他惦记的靳同学是块永远都不会过期的糖,每到苦的时候就拿出来舔舔,因此念念不忘。
可就算很小心的舔,糖总会吃完的。
刘默也不甘心,他追着靳同学想再要一块儿,要了好久才想起:要糖这个行为不好,是会给人带来负担的。于是他把曾经的糖纸叠起来小心收好,决定不再要了,好吃的糖,隔着玻璃窗他也知道很甜。
偏偏在这个时候想起来,真无语,刘默也揉揉眼睛,怎么想起来更难过了呢?
作者有话说:
我,俗
第三十章
放假有一周了,家庭医生来过好几趟,确定靳景山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除了忘记一个人,也就是精神海受损,医生说这也有机会恢复,顺其自然就好。
等精神体回归精神海,记忆就会恢复吗?他问。
医生回答,不是,以你的精神力,重塑一条链接很容易,精神体大概很快就能回去,但记忆这种东西不一定。
“可能你哪天磕一下脑袋就想起来了呢。”医生开玩笑。
父亲问他忘了什么,他没法回答,似乎是个很重要的人,可因为忘了,又显得不那么重要。
也不能说全忘,他还记得初中的刘默也。因为没有将这个小胖子和刘默也联系起来,这段记忆幸存下来,成为两人的交点。
刘默也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虽然说特殊人类记忆力好,可那么多年,那个小胖子的面目早就模糊了。靳景山甚至没问过他的名字,只是称他为同学。
他们是被困在屋檐下的路人,熟悉了一场大雨的时间,雨过天晴就各奔东西。
他们也没有什么对彼此的承诺,怎么会念念不忘到今天呢?
靳景山蹲下来逗雪山,雪山蹭蹭他的手掌,又抬头看树。猞猁仰着脑袋看,让他也忍不住抬头一起,看见树枝颤动,一只松鼠从这棵树跳到了另一棵。靳景山再看雪山,它还一眼不错地盯着树梢。
这不是我那只啊。靳景山听到雪山这么想。
他的精神体跟他生气了,因为另一个精神体,另一个向导。
“……现在在放假,开学还会见到的。”靳景山摸摸大猫的头,安慰它,“我还不准备换搭档。”雪山叫了一声,盯着他看,又过一会儿,转身走了。
你不懂。他又听见精神体的想法了,雪山懊恼得舔毛,然而越舔越暴躁,它想要的不是这个。它的松鼠呢?那么大一只,怎么就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