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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污蔑我陷害我的亲兄长?你……”

温令儿极快打断霍珍若的话,冷笑道:“你心知肚明不是么?这道小鸡炖蘑菇的确被下了药,是一种名为醉香散的媚药,来自雁城,这药效极为浓烈,且容易染上瘾,无法根治。

至于这样一种阴毒至极的药为何会出现在我的膳食中,这可得问问二房的婆子了,是她亲手将食盒交到丫鬟手里了。

不巧的是,今日这个婆子在背后说我小话,被我狠狠奚落了一番,更不巧的是,这个婆子,可是珍若妹妹手底下丫鬟的老娘。”

“你胡说!你这是泼脏水!”霍珍若闻言当即心里一沉,她如何得知温令儿竟然知晓所有事,而且还将此事说出来,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

这和她认识的温令儿压根不同,她明明平常只会笑着咽下暗亏的,这个看着呆傻的乡巴佬,怎么会有如此心窍?

温令儿一番话说完,霍祁年坐在一旁,自然脸色阴沉,他今日方才吩咐人盯紧温令儿的院子,如今便出现这种事。

而且,温令儿如今来前院,也并非讨好他,而是来讨个说法,温令儿在意的不是自己,而是真相罢了。

霍祁年看着洒在地上的鸡汤,眼底阴沉一片,周身散发出骇人的冷意,温令儿那般了解他,自然知道霍祁年生气了。

“珍若妹妹,这一年来我替你背的锅已经够多了,也怪我窝囊,识人不清,若有下次,我定报之。”温令儿面容乖巧,瞧着像是语重心长,眼底却实实在在是不屑和嘲讽。

她像是只看着霍珍若,又好像也在看着霍祁年,那般的目光透着十足的冷漠和疏离,以及不耐之意,再也没有以前那般眸子染着光的笑意。

霍祁年从未见过温令儿如此模样,眼底的疏远好似传达着她恨不得同他们撇清关系,便是连委屈之意都未显现,他记得她说过,对一个人厌恶至极时,便是连愤怒,都极为多余。

“你!你不过就是仗着我哥哥将你救回来,便日日缠着他,还妄想嫁入将军府,吃我们的用我们的,我告诉你,不可能。”霍珍若从小到大都未听过如此让人难堪的话,原本她以为温令儿和其他人一样,都是哈巴狗,只会摇着尾巴乞讨。

然而如今这只哈巴狗其实并不温顺,甚至是会咬人,温令儿这番话直直戳进她的内心,让她到底是失去了理智。

霍祁年看着失控的妹妹,只觉得太阳穴一阵胀痛,他压抑着眼底的暴戾,看向温令儿,正欲开口,便看到她朱唇轻启,淡淡道:“你想多了,我对嫁入将军府无任何兴趣,以前喜欢的东西,我现在厌恶得很。而且如今大公子已有定亲人选,以后可别说错话了,免得又给我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温令儿定定看着霍珍若,风轻云淡扔下一番话,眼底皆是讽刺之色,她一改方才温和之意,继而看向霍祁年道:“大公子可有什么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