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怎么了?”纤云方才等在门口,压根看不清楚里头发生了什么,只隐约听见传来争吵声,自家姑娘一出来,就绷着一张脸,她也不敢多问。
“无碍,不过是被狗咬了。”温令儿一想到霍祁年,就忍不住气得胸口起伏,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谁知这狗东西一直挑战自己的底线。
纤云见状,也不多问,将温令儿扶进屋里,便去准备晚膳,此时院内的大树发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隐隐传来说话声。
“阿青,主子他不对劲。”霍白方才跟着温令儿去了书房,自然是将方才那一幕尽收眼底。
霍青闻言愣了愣,连忙道:“怎么说?可是主子说了什么?”
“主子怕是对这只猫儿动心了。”霍白想到方才自家主子抱着温令儿的场景,朝着温令儿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嘴。
自家主子以厌女闻名,洁身自好二十年,一碰接触女人就发病,重则杀人,轻则伤人,如今温令儿能完好无损从他怀里出来,又安然无恙回了这院子,这就足够说明,他却是对温令儿有了别的心思。
霍青听得霍白将方才之事娓娓道来,不由幸灾乐祸道:“哼,人家温姑娘哪里不好?模样生的极美,而且人又温柔,对主子掏心掏肺,如今温姑娘幡然醒悟,而且还吸引了程公子的注意,主子不急才怪。”
霍祁年永远都当局者迷,绕是混迹情场多年的霍青都读不懂霍祁年这个男人,明明大可放下过去,为何如此耿耿于怀,以至于还丢了最重要的东西。
“主子却是有病,不过是心病。”
次日清晨,天光正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花香味,温令儿听得外头传来扫落叶的声音便醒了。
她掀开幔帐,看着落在室内的日光,回忆起昨日那封信的内容,知道兄长的确来了京都,而且一月前曾出现在京都郊外,这段时间的担忧终于消了几分。
温令儿想到了昨日备好的羊奶香露,连忙起身下榻,赤着莲足就走到窗台边,不知是不是错觉,原本搁在左边的香露罐子被移到了右边,然而不过一瞬,她一打开罐子,便将此事抛在脑后。
羊奶香露凝结成了膏状体,不同于之前的奶白色,取而代之的是犹如红翡翠一般的颜色,在日光照耀下更为显眼,而且散发着一股子莲花的清香。
此时纤云听得屋内传来动静,心里想着应当是自家姑娘醒了,便端着洗漱用具敲门道:“姑娘,您可醒了?”
温令儿闻言,连忙将羊奶香露放在妆镜抽屉中,应道:“醒了,你进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