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嬷嬷点了点头,微微侧身看向那个婆子的方向,温令儿便快步跑进角落里,朝着萱草道:“怎么是你?”
萱草气喘吁吁,看样子是一路跑来的,她着急道:“温姑娘,奴婢……奴婢有事和您说,不过……不过事成之后,您能不能替奴婢去掉脸上这个疤痕?”
温令儿心里一惊,她记得前两次萱草皆是拒绝了自己,如今怎地变了想法?她看着小丫鬟忐忑不安的脸色,笑道:“自然,无论你是否告诉我这件事,我都可帮你去了这条疤痕,你无需顾虑,不知你想说何事?”
萱草看着温令儿温柔的模样,下定决心,低声道:“奴婢原是小陈夫人安排到府中的,她让奴婢时时刻刻注意着夫人的动向,然后每七日向她汇报。
“为何向她汇报,内容又是什么?”温令儿眼皮子一跳,怪不得她第一次见到陈若静时总觉得不对劲,好似对整个二房了如指掌一般,而且连陈氏的女儿对她也是极为亲近。
“她让奴婢汇报夫人的饮食起居,而且还有用药情况,夫人手腕有伤,这么多年用了小陈夫人的药,不过怪异的是,夫人用了药之后,反而手伤愈发严重了。”萱草一说起这个小陈夫人,面色变得极为害怕,温令儿能够察觉到萱草的恐惧之意。
她听着萱草一番话,彻底变了脸色,她还记得第一次去见陈氏时,刚好陈氏手伤复发,陈若静递给自己的那个荷包有毒,那时她只让陈氏别再用陈若静的药膏。
温令儿急急问道:“夫人是不是这段时间没有用她送过去的药膏了?”
“正是如此,自从您给夫人送去了药露,夫人的症状渐渐好转,奴婢以为这是因为双管齐下的原因,便如实禀报,谁知第二日她……她便让奴婢偷偷换了药膏。奴婢自然是不敢换,好不容易拖了这七日,谁知二老爷那厢又出事了。”
萱草叹了口气,她原不想做这种事,可是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在陈若静手里握着,如何敢不应?
“原来如此,如今二夫人的身子如何了?可出现什么不好的症状?”温令儿疑惑的是,为何会在这个关头突然有个女子找上门来,目的只是离间他们两人的夫妻关系么?
不待温令儿多想,便听得萱草道:“夫人身子好转不少,只是这几日的事将夫人气得头风发作了,便躺在屋内,如今小陈夫人照顾在一侧,只是奴婢总觉得这件事极为奇怪。
因为夫人自打前日便躺着了,一直并未出门,就连宁宁小姐去了也见不到二夫人的面。而且……”萱草欲言又止,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你说,不必担心,我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亦会护你安全。”温令儿自然是不想淌二房这趟浑水,但是若涉及人命,她如何能坐视不理?
萱草看了一眼周围,低声道:“奴婢总觉得小陈夫人对二爷的态度很奇怪,她曾经还向奴婢旁敲侧击过关于二爷的事。”
温令儿闻言,原本心中隐隐猜测的那个念头得到了证实,思于此,她问道:“二爷所吃的安神补脑丸你可以接触过?可是二夫人像她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