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令儿闻言微顿,眉头紧蹙,想了好一会儿,方才道:“不会,他救过我,只要将军府的人有自知之明,不自找麻烦便是,何况,就算他们有胆子,还有你们替我撑腰。”
“喃喃已经彻底放下霍祁年了么?”林绍学趁热打铁,都说酒后吐真言,他想听温令儿最真实的想法。
“他不配我记着,若是他现在在我面前,我一定冲上去抓花他的脸。”温令儿酒壮怂人胆,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挥了挥拳头。
谁知坐的太久,加上喝了酒,脚步不稳,整个人就斜斜往旁边摔去,此时站在门口的贺凌见状,迈着大步进了包间,朝着少女而去。
谁知下一瞬,林绍学便稳稳当当扶住了温令儿,不知是有意无意,他看了一眼贺凌,眼底带着警告之意,一旁的温令儿并未注意到男人的目光。
她紧紧抓着男人的袖子,缓了好一会儿,方才彻底回神,方才得惊吓,让她清醒了不少,醉意也散了几分,她看向林绍学,心有余悸道:“谢谢表哥,若是没有你,我一定会摔的不轻。”
“无须客气。”林绍学微微低头,看着臂弯里的少女,天真烂漫,眼底不待丝毫杂质,不像他以前见过的女子,他心尖微动,忍不住伸手抚向少女白皙的小脸。
贺凌冷眼旁观,看着少女和林绍学亲昵的举动,心里酸意泛滥,直到林绍学伸出手要摸上温令儿的脸时,他走过去一把挡住男人的手,冷冷道:“林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喃喃是我表妹,你别多想。”林绍学慢悠悠收回手,扶着温令儿坐下,继而看着贺凌,一字一句道。
贺凌一想到方才两人几乎快依偎在一切的场景,心里暴戾之意翻涌,他凤目阴沉,并不理会林绍学,反而看向傻乎乎坐在一旁的温令儿,沉声道:“郡主也觉得如此吗?您贵为郡主,属下觉得男女有别,您……”
不待贺凌说完,便被温令儿冷着眉眼打断了:“别说了,男女有别就是屁话,表哥是我哥哥,而且我和他没有那么不堪,贺凌,你只是侍卫而已,别多管闲事。”
温令儿一听到“男女有别”,就想起生辰那日,霍祁年也是说着这种话,往她心上扎刀,什么男女有别,男人可以寻花问柳,女子就得墨守成规?真是天大的笑话,迂腐至极。
贺凌没想到自己说的话会惹得温令儿极为反感,而且同林绍学站在同一战线,他心里一空,方才心里的暴戾犹如猛兽叫嚣着,他沉声解释道:“郡主恕罪,属下并非这个意思,只是此处人多眼杂,属下担心您的名声。”
“以后注意极即可。”温令儿淡淡应了一声,眉间的不愉之意消了几分。
她也知是方才自己太过激动了,然而她也疑惑,明明自己不会随意冲人撒气的,为何独独对贺凌如此,她低头看了看手中酒杯,只当是自己喝醉了。
林绍学见状,知道温令儿心软了,他叹了口气道:“表妹,对不起,是表哥不好,让你们之间产生了误会,你别怪贺侍卫,都怪我。”
温令儿听得林绍学如此说,心里也不好受,毕竟两人明明没什么,而且林绍学对她如同亲妹妹一般宠爱,她连忙笑道:“表哥别多想,你只是关心我罢了,你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