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同温令儿亲近了不少,怎能让贺凌坏了好事,若是可以,他想让霍祁年彻底消失在这个人间。
贺凌对上林绍学阴冷的目光,面色平静,只淡淡看了来人一眼,毫不在意道:“林公子说什么?贺某并不知你话中何意,林公子可别在贺某身上安那莫须有的罪名。”
“霍公子为了接近喃喃的确费了不少苦心啊,不仅易了容,还为喃喃挡了一刀,可你忘了,纸是包不住火的,你这般厚颜无耻,喃喃迟早会知道的。”林绍学冷眼看着贺凌,眼底皆是嘲讽之意,他就差没明说,霍祁年不要脸。
若非程修庭那个傻子行事太高调,以所谓真相威胁贺凌,也不至于死的这么早,这个真相,原本他是不打算亲口说的,可如今他若是继续坐山观虎斗,那即将到手的鸭子就飞了。
“林绍学,你又是什么好人?中秋那晚你早就找到喃喃,不过是想借着程修庭之口说出所谓真相罢了,如今在此处装什么情深意长,未免太过讽刺。”贺凌懒懒靠在榻上,手中把玩着桌上的药膏,凤目微眯,眼底皆是杀意。
林绍学闻言,头皮一紧,急急开口道:“你别血口喷人,若非你强行带喃喃离开,怎么可能会让她陷入困境?”
“呵,这么多年,林公子还是老样子,就算郡主厌恶我,也不会喜欢上你这种人,愚蠢自私。”贺凌冷嗤一声,就算最后温令儿嫁给他人,也不可能是林绍学,他不配。
站在一旁的温瑾枫虽然不知两人的渊源,可这乍一看去,两人之间好似燃烧着熊熊火焰,氛围极其紧张。
他想了想,还是出声道:“喃喃最讨厌别人骗她,你若是霍祁年那就尽快滚出去,你若不是,那你回去告诉霍祁年,彼此尊重,井水不犯河水,才能相安无事。”
“世子爷误会了,我同将军府没有任何关系,这些话您还是亲口对霍将军说罢。”贺凌语气缓了几分,毕竟是温令儿的亲兄长,之后说不定还能成为大舅兄,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林绍学被贺凌气得太阳穴直跳,也不想同他继续纠缠,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水扔在桌上,冷笑道:“你也别转移话题,死不承认了,这是易容药水,你若是光明磊落,那就试一试,自证清白。”
瓷瓶落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转了一圈之后堪堪停稳,便听得贺凌道:“林公子不分青红皂白质问贺某,若到时候这药水无用,该当如何?”
林绍学看着贺凌笃定的眉眼,虽然心里生疑,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此次能够揭露贺凌的真面目,明德王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就算是死不了也掉一层皮,而且程修庭查到的证据直指贺凌就是霍祁年,定然假不了。
“若是无用,那我自然不会说什么。”林绍学言罢,示意站在门外的小厮去端一盆热水来,他紧握着方才扔在桌上的瓷瓶,眼底布满了寒意。
“林公子如此信誓旦旦,那贺某就等着看好戏了。”贺凌薄唇微勾,凤目微敛,将眼底意料之中遮掩其中。
他从来不做没有准备的事,怎么可能会在这种事情上露出马脚,程修庭不过运气才查探到他的消息罢了,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会杀了他。
不过,那也是迟早的事,程修庭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生了不该有的肮脏心思,他怎能轻易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