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枫闻言一顿,抱着酒坛子,皱着眉头好似在想林容说的话,嘴里还嘟囔着:“什么狗屁印章,连酒都换不来,要它做什么?”
一旁的侍女看着浑身酒气的世子爷,眼底露出不屑之意,原本她还以为温瑾枫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少年郎君,如今一看压根就是一个酒囊饭袋,一点出息也没有,父亲失踪,妹妹死了,他不仅毫无作为,还出来饮酒,思于此,她忍不住摇了摇头。
“表弟,那枚印章可是珍贵之物,你若告诉我它在何处,你想要什么就都有了。”她像是轻声哄着孩子一般,耐心引导温瑾枫说出实话。
这厢林容同温瑾枫吃着酒,那厢宰相府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自然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群众,指着跪在门口的怀有身孕的女子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你说说这宰相府的林家公子还真是一个多情种啊,这不仅让别的女子怀了孩子,还肖想宝琇郡主,这看着不就是登徒子?只可惜了这个美人,以后是嫁不出去喽。”有个青年男子满面不屑骂道,眼底皆是对跪在地上的美人的怜惜。
有人也同意他的话,点头道:“以前那林公子还以京都才子自称,好大的脸,我瞧着他也是死有余辜,这般对待他人,十足的负心汉!”
这人话音一落,站在墙角旁的有个男人高声道:“就是就是,我看这宰相府里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那宰相夫人为了哄骗宝琇郡主和世子爷,还和二皇子联合起来设局呢,你说说,这明氏好歹也是那两个孩子的亲姨母啊。”
“这是什么歹毒心肠啊……”
众人议论纷纷,此时跪在地上的女子虽素白着一张小脸,但眼底却聚着一道锋利的光芒,如今众人都被她吸引来了,时机也差不多了。
她扶着肚子,哀声哭道:“夫人,我原不该打扰你们,可我肚子里怀的是绍学的孩子啊,您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这般对待我的孩子啊。”
纪静婉话音一落,周围人见状更是觉得宰相府不是人,有些性情中人指着宰相府破口大骂,守在宰相府门口的小厮见状,两人对视一眼,阴着目光,手持木棍朝着纪静婉走去。
“这里是当朝宰相的门口,你若是有冤情去府衙哭去,别在此处丢人现眼,影响宰相府的名声!”其中一个小厮走到纪静婉身侧,以木棍指着她骂道。
两人来势汹汹,压根不将纪静婉放在眼里,这种做派他们见多了,不是怀孕的就是要林公子负责的,一年没个三四次都不正常,如今这女子说不定就是见林公子去世了,死无对证,所以就厚着脸皮哭诉。
纪静婉一边擦着泪水,一边凄凉道:“你们若是不想认我也罢,可这个孩子的确是林公子的遗腹子,我此处还有他的贴身玉佩,我不求荣华富贵,只求这个孩子能光明正大地活着。”
她既然敢来这里哭诉,自然是准备齐全,别说林绍学的贴身玉佩了,就是贴身衣物她也有,更何况,她以前经常出入宰相府,明氏定是认得她的,如今不过是不想认罢了,毕竟,她对于林绍学这个儿子就不放在心上。
“宰相夫人说了,我家公子行事磊落,断不可能同你有肌肤之亲,就算是有,也看不上你,你如今趁着我家公子去世估计来此生事,若再不走,我可就动手了!”小厮事先得了明氏的命令,就算这女子肚子里孩子真的是林公子的种,也要养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