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真的宫女,对二皇子半分好感也无,着实说不出那种毕恭毕敬的话语,若非如今有事在身,她早就将药碗扣在他的脸上了。
二皇子之所以如此狂妄,并非真的在意她一个“小宫女”,无非是因为如今陛下“病”重昏迷,而他又是当今炙手可热的东宫太子人选,自然是野心膨胀,以至于不将昏迷的老父亲放在眼里。
二皇子闻言失笑,他还真是小看了眼前少女,他伸出手一把掐住少女的下巴,逼着她抬眼看向自己,继而道:“好女孩,再也不会有那日了。”
言罢,温柔地摩挲着少女的下巴,他看着少女的眸子,脑海中又浮现了曾经在狩猎园见过的温令儿的身影,只觉得有一阵难以言喻的情感遍布全身。
温令儿的下巴被男人恰得生疼,她看着男人眼底露出的痴迷之意,只觉得恶心至极,然而不待她回答,男人便松开手转身离开。
原本消失的小应子又出现在内殿,温令儿极为厌恶地擦了擦自己的下巴,气得小脸通红,她还真小看了二皇子这个变态。
此时小应子看着眼前宫女被吓得不轻,连忙走过去出声安慰道:“对不起,我忘了提醒你,二皇子有个癖好,最爱眼睛生得好看的少女,你怕是惹了他注意了,方才他来的快,又不让我待在这里,我不得不匆忙离开。”
温令儿闻言一顿,脑海里瞬间浮现当初在西园初见二皇子的场景,他的目光中除了打量还有其他含义,当初她不明白,如今倒是知道真相了。
“应公公客气了,多谢你提醒。”温令儿自然不能怪他,这宫里众人若都心软,那早就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温令儿收拾好东西便退了出去,等她回到偏殿时,便看到其他三人正在说话,那三人见了她来皆噤了声,温令儿懒得理会她们,便进了自己的屋子,锁好门窗之后,从怀里掏出那瓶药粉细细观察起来。
她还从未见过这种毒药,无色无味,且不知剂量如何,如今只能让师父看一看了,她提笔写了一封信,又将些许药粉包好放入信封中,走到窗口,敲了三声。
此时窗边出现一个人影,同她对了暗号,温令儿将信封递给了她,等她离开之后,温令儿走到床前和衣躺下,想着今日之事,虽然一切正常,然而方才二皇子的话却有深意,两日后会发生什么?方才他说“那日再也不会有”又是何意?
……
此时的将军府早就闹翻天了,原本应该晚上醒来的霍祁年不知为何午后就醒了,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娘子早就不见踪影,自己还被捆在榻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哭嚎了一会儿,终于意识到娘子的确是将自己抛弃了。
“娘子,你骗我!”霍祁年哭得像个没人要的孩子,心里好似被利刃生生剜了一块,痛不欲生,脑袋又好似被密密麻麻的针刺着,让他静不下心来。
脑海之中关于少女的片段纷纷涌现,好似走马灯一般飞快闪过,霍祁年只觉得头脑发涨,眼前一会儿是少女的笑颜,一会儿是她冷冰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