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声音轻中带着暧昧的蛊惑,挠的人心头发痒,“雁归,你渴不渴?”
仇雁归喉头干涩的说不出话,他盯着少主泛起薄红的眼尾,行走江湖从来没醉过的人像是突然被灌了十坛子酒。
一瞬间所有的血液都在沸腾,心跳愈演愈烈,一向极有分寸的人失了方寸,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他恍惚间看见少主轻轻笑了,那一瞬晦涩不明的情绪压过所有的理智,仇雁归整个人都是蒙的,完全靠着本能反应。
昏暗之下是一片迷离。
少主屈膝跪在石床上,衣服松垮凌乱,为他凭添几分慵懒之意,刺客的手捏住他的衣袖,有些狼狈的伏在他身前,左轻越仰起头,轻轻抽了口气,狭长的眼眸似是愉悦的眯了一瞬,呼吸有些灼热,眼眸中是一片侵略性十足的幽暗。
他抬手按住刺客的头,对方的身体一僵,或许是被少主恶劣的抵到喉咙深处,仇雁归发出一声猝不及防的闷哼,左轻越垂眸,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感受到对方不适的挣扎,甚至用天丝加固了因挣动而晃荡的玄铁。
仇雁归艰难的吞咽着,手指不自觉用力的揪住少主的衣袖,他其实并没有很渴,有些干裂的嘴唇被人粗暴的对待,殷红的血液聚成血珠,而后蜿蜒流下。
像是被迫接受浇灌的花朵,破碎的花瓣印出艳色,而后风雨骤急,铺天盖地的雨水渗入土壤,有些来不及被吸收的水分溢出些许,蜿蜒而下。
狱宫有一瞬间静的只剩下左轻越微乱惑人的喘息,和仇雁归受制于人的呜咽。
左轻越慢慢松开手,刺客几乎是立即转过身,偏头呛咳起来,还好他伤愈合的差不多,否则这样呛咳,恐怕又要一病不起。
方才还干涩的嘴唇如今红润光泽,带着潮湿的水汽,他呛咳不停,眼眸微润,脖颈都红了起来,瞧上去有些可怜。
左轻越兴致不错,没有去在意松垮的衣裳,只是简单的拢了拢,便纡尊降贵的弯下腰,替刺客抚了抚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