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东笑容敛了敛。
不过这样看来,他们已经成功将左轻越的注意力引到了“不语阁”身上。
如今无论左轻越是故意为之将计就计,还是当真被蒙在了鼓里,那都不重要了。
只要左轻越不清楚“不语阁”的底牌。
那么——
就只会被打的措手不及。
届时……
冯东忽然笑了起来,慢慢变成了捧腹大笑,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在寂寥的旷野荡出了回声,衬得寂静的山林似乎都诡谲起来,轻廉只觉得背脊一凉,慌忙垂下眼,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可冯东却不以为然,笑着揩了一下眼角笑出的眼泪,语气恶劣嘲弄,若无旁人似的道,“魏疏啊魏疏,你争了大半辈子的苗疆,先是赢不了自己的废物弟弟,而后又败给了个无名之辈……”
他抬起头,眼中像是猝了毒。
“你当年瞧不起我,如今且看看这没能落在你手里的苗疆,最后谁能称王。”
——
苗疆,吞云阁。
天愈发的凉,深秋已过,苗疆的风冷冽,书房内却暖如春日。
“少主……”仇雁归眼中划过无奈,低声唤道。
狐裘被挂在一旁的衣杆上,左轻越一本正经的看着文书,若非他怀里强行锢着个人,下巴还亲昵的搭在那人的颈窝,倒真像那么回事。
“嗯?”他懒懒哼出个鼻音,声音慵懒磁性,挠的人心痒痒,“雁归好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