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有粥。给你买了药,喝完记得吃。”季凌有点不放心,正想跟着她下楼。
楼下传来女汉子一般的咆哮:“知道了啰里吧嗦!”
吃了一鼻子灰,季凌闷不吭声去洗床单。
池书吃完药,默默上楼。
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个要炒老板鱿鱼的行为很不规范,心不甘情不愿地道了个歉:“对不起呀季老板,我刚才吼您了。”
外面静悄悄,季凌没搭理她。
池书也懒得舔着脸贴上去,钻进被窝,又蒙头睡了一大觉。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
江语打来电话,问:“怎么样季风的哥哥本人长得帅不帅?和照片上比差多少?”
“有个事儿,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池书睡眼惺忪,顶着蓬松的头发,扶着腰坐起来,“其实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小裁缝……”
粉圈女孩江语特别上道,八卦起来可以不需要对方强调前情提要:“就是那个无情无义开走一辆车,戴走一块限量款手表,跟了别的富婆的小裁缝,他怎么了呢?”
池书用最简洁明了的方式形容:“他,就是我的相亲对象,你爱豆季风的哥哥,我传说中的未婚夫、我此刻的老板,以后的老公。”
电话另一端安静了数秒。
江语被惊得说不出话。
池书说:“你应该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江语说:“我刚才的那几秒停顿,是在为你默哀。”
因为要去相亲甩掉的乡村穷苦男人,成了相亲对象。还是她未婚夫。这下那个男人还不可了劲儿的报复回来。
池书:“不用默哀了,我已经死了。”
“换了谁也咽不下这口气。要不你跟他好好解释一下,让他原谅你的不得已。等等,他对你施行报复了?”
“嗯。”
“怎么报复的?”
池书说:“他就是想搞死我!虐身虐心。我不脱层皮难解他心头之恨。他把我睡了。”
“他不是跟你同居过三个月吗?”江语有点不敢相信:“你两之前一直纯盖棉被聊天?”
池书扶腰站起来,去阳台上吹了吹风,冷静下来,说:“是的。我以为他是根牙签。没想到——”算了太羞耻不说了。
江语极力安慰:“带他回去那天你喝醉了,而他没对你做什么,说明人品还是可以的。”作为一个母胎单身狗,江语感到费解:“不是说那事儿很舒服的吗?”
池书呵呵笑:“你被竹筒撑一宿试试,就知道舒不舒服了。”
江语叹了声气,表示爱莫能助:“对不起我试不了。但我还是爱你的。”
“没关系。”
“那你能不能帮帮爱你的我?”
“嗯?”
“帮我找你未婚夫,拿季风的特签嘿嘿。”
“混蛋!”
*
季凌去了公司,为一年一度的新品发布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