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娇一直刻意压抑着, 到了最后甚至红了眼尾,哭了出来。
夜半,她昏昏沉沉的被江云翊抱去清洗,回来, 一沾床就蹭进绵软的被褥里, 埋头就要睡。
这时, 江云翊也不睡, 看着她这副猫儿似的模样,轻笑一声, 转身去她妆匣抽屉里找出那封和离信。
因抽屉上了锁,要打开自然要费一番功夫。
哐哐啷啷的声音不绝于耳,温娇眼皮倦得都快撑不开了,但还是好奇他在干什么, 于是就撑着手臂, 半坐起来。
昏黄的烛光中, 那人侧对着她,正在火苗上烧掉他的罪证。
温娇也不阻止了,静静看了他一会儿, 问道:你还记得当初与我约法三章吗?
火光将信件吞噬殆尽。
江云翊回身,走到床边坐下,目光是少有的温柔:记得自然是记得,但我以为只要我们二人情投意合,这些都不作数了。
他半依靠在床头,揽住温娇,宽大的手掌握住她柔软的手,指节轻轻摩挲。
往后,除了你,我不会有第二人个女人。江云翊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出这个世间少有男子愿意去做到的事,妾室、通房,你都不必想,家中长辈那里我会去说。总而言之,没人会烦着你,你喜酿酒也好,做生意也罢,只管由着性子去。
温娇听得嘴角微翘:这么好?你就不怕长辈斥责你,好友说你惧内?
江云翊转头看着她,无视她揶揄调侃的模样,认真道:谁爱说由着他说去,我就是惧内,又如何?
温娇没忍住笑出了声。
江云翊也跟着笑了笑:但只有一点,你答应我。
什么?温娇扯着他的头发把玩,你说出来,我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