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曾想,年轻时的赵则元,一点就着,才刚谈了没多久就要愤而离去,怎能不逼着她赶紧祭上这个前世见过多次的信物作为交换条件?
如今可好了,还能有幸见识一回,他失态发狂的模样。
温娇微微叹息,站起来,正准备绕过屏风出去会一会他,忽听门外脚步声传来。
来人沉着脸,跨步上前,一左一右各拎住两人后领,像拎小鸡仔似的,一下就将扭抱在一起的两人分开。
此人正是刚才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
赵则元一边喘气,一边扑腾,见到他愣了半晌,忽然惊怒道:是你?!怎么?江云翊现在连这等闲事也管了?
江云翊三个字砸入温娇耳中,她骤然有些失神,本已从屏风之后露出半脸,脚步一转,又连忙缩了回去。
两位公子,多有冒犯。青年松了手,话里话外都透着寒意,听风雅斋乃清净之地,我家主子既已出钱包下此处,想必应是有权说上两句。私事,我们不想管,可若是两位还想打,请挪步别处。
赵则元显然是误会了什么,盯着温世嘉看了一眼,冷笑道:好啊,我说你们硬气什么呢,原是身后有人撑腰!
他推开两人,带着一脸憋屈,怒气冲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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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略小,温娇撑着伞离开之时,听风雅斋已恢复到了来之时的宁静。
虽闹了些不快,但到底解决了事情,少年郎迫不及待地想回家告诉母亲,撑着伞大步走在前头。
温娇踩着积水,听着砸在伞顶的雨声,心中既觉得安宁又有一丝不安,似乎总有道视线探究地落在身上。
她脚步一顿,回头往楼阁处半开的窗户望去,可那里风吹叶动,树影婆娑,却没有半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