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枪带棒的一句话,暗示了宝真对江云翊的心意,众人知道是一回事,当面戳穿又是另外一回事。
宝真笑容微敛:那就看我们各自的眼光如何。
宝真自然押的是江云翊赢,还是第一局的珠钗。
温娇本就没打算认真玩,正准备像上一局那样如法炮制,画个风景画什么的,宝真却摸了摸头发,笑着说:野花野草固然好,可这般玩下去,有些没意思。温姑娘,不会也想如此搪塞过去吧?
她言下之意,就是在说温娇小家子气,玩不起。
温娇本不会被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激怒,然而转念一想,既然宝真如此在意江云翊,若是有机会气气她,也是好的。
旁人不知道傅修贤的本事,难道她还不知么?
只要他认真一些,不要轻敌,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那我就押这只珍珠耳铛。她微笑着,抬手将左耳上挂着的一只珍珠耳铛取了下来,不知县主认为,这样够不够有诚意?
押宝之物,越是女子随时之物,到时候要掰扯起来,就越是掰扯不清。
温娇早就盘算过了,若是傅修贤赢了,那自然是最好的,她什么损失也没有。若是不幸,真让江云翊给赢了,以他那样的性子,应该很是嫌弃拿她的东西。如此一来,她名声也不会受损,算是个中下之计策吧。
众人的目光落在宝真身上,她对着温娇笑了笑,低头解下了随身携挂的宝蓝色香囊。
比赛开始了。
将香囊丢进托盘里,她弯着唇角,胸有成竹地看向赛场。
江云翊一身黑色劲装,身姿挺拔地高坐在马背之上,愈发显得人如冠玉,俊逸潇洒。
比赛即将开始,他侧过脸来,似乎是朝女眷堆里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