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不够成熟, 不够隐忍, 上辈子受了太多委屈,这辈子气性起来,倒是一点儿委屈也是受不得了。
像今日这般冒尖, 轻易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她摊开手掌,看了看掌心的红痕,用拇指按压,疼得自己有些皱眉了,她却仍没有放开。
直至身后突然传来男子低沉悦耳的嗓音:看来伤口是不够疼了,竟还如此用力搓磨。
这个声音实在熟悉,温娇怔了一下,回头看向站在身后之人。
江云翊解下外袍,信手往她身上一搭,坐到了她身边。
外袍上还带着男子温热的体温,温娇有些不自然地抿了下唇,急忙要脱下还他,江云翊却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说什么。
不是叫我一声翊表哥?穿着罢,回头病了,老祖宗知道了,还以为我未尽心照料你。江云翊随手拔了一根草,捏在手中把玩。
温娇轻轻往右边挪了一点,沉默了一下,轻声问:翊表哥怎会到此处
骊山山域广阔,便是江云翊也有兴致,在夜晚散步,也不好刚好和她散到同一处地方。
江云翊看了眼两人之间的空隙,有些好笑地抬眸看她一眼,道:我跟着你来的,不是巧合。
他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温娇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