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娇停下脚步,转身看他:必然是有的,只是你不信罢了。
少女的声音娇软好听,面颊上还带着雨水湿润的痕迹,她乌睫微动,神情认真而叫人怜爱。
傅修贤的心毫无征兆地砰砰急跳了两下,他怔怔看了她一会儿,声音微哑:丫头,若是你,你愿么?
雨落屋檐,滴滴答答。
两人的视线静静交错,温娇只是顺着话头,下意识地张口:那若是我,我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她与他聊这些,本就是逾规,不过是仗着对他几分熟悉,也知他不会在乎这些,方才提的。
如今,话至口中,在微风细雨细碎地飘至脸颊之上时,对着他黢黑的眼,她却突然觉得此话,他不该问,她也不应答。
缄默中,亭外响起匆匆的脚步声。
春箩踏着雨水飞溅,撑着伞,过来寻她了。
远远见了人,春箩的声音里便带着哭腔:姑娘,快吓死我了,您久出未归,奴婢还以为
我无事。温娇握了下春箩的手,安抚道,叫你担心了。
春箩这才看见亭中还有一人,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傅修贤行礼。
她来之时,取了两把伞,如今正好。
温娇分了一把递给傅修贤,福了福身:表舅舅,那我先回了。
傅修贤站起来,垂眸看她:好。
温娇转身,被春箩护着,款款走出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