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风雨欲来,世家站位,稍有不慎,便是颠覆灭鼎之灾。
因而,来的时候算得上是欢欢喜喜,回去的路上,却是一路疾行,沉默相伴。
只有江曼柔这等单纯无脑的,遥望骊山,还觉恋恋不舍。
温娇靠坐在马车内,一路上闭着眼睛,因身子不适,睡了个昏天暗地。
江曼柔见她睡着也在咳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江风荷倒是关心了几句,温娇摇了摇头,只对她说,偶感风寒,没什么大事。
回到江府,春箩差人去请了大夫进府,人一进来,温娇眸中便动了一动。
春箩故意对温娇回道:姑娘,这是回春堂的顾大夫,各府夫人、姑娘有些头疼脑热,都是请他过府把脉的。他医术了得,只不过,不喜被人打扰,喜欢安静问诊,您看,奴婢们是否先出去?
温娇点头,春箩便叫丫鬟们退出去。
院中清净了,温娇连忙坐了起来,问道:顾叔,你怎么亲自过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顾叔放下药箱,从衣袖里抽出一封信,神色凝重:姑娘,您让温府的徐妈妈帮您盯着老爷那边的动静,前阵子皆无异常,可前几日,老爷突然有信寄往盛京,我们的人得了消息,便想了法子,途中断了此信过来。
温娇迫不及待地拆了信,快速翻看着。
顾叔道:我本不欲上门来,可见姑娘此前似乎对此事极为看重,想来不宜拖着。春箩又说姑娘病了,无法出府一见,我便只好冒着风险过来了,希望没耽误姑娘的事儿。
温娇一目三行地看完,眉尖紧蹙着。
顾叔是个明白人,不该问的一句不问,只道:姑娘若有事,吩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