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贤望着她,道:你若是想,你也可以。
温娇笑了笑,摇头:我不行
她托腮撑着脑袋,笑望着他: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我所关爱的人,都能平安喜乐地生活下去。可是后来,我才发现,要实现这个愿望,其实很难,很难。
傅修贤微微蹙眉,他总觉得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哪儿不对劲。
他没有回应,温娇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应。
她垂眸一笑:我不能自由自在,是因为我尚背负着责任,我有想得到的东西。所以,付出代价,应当。
说完这句话,她好像就释然了。
她悄悄吐出口气,举起酒杯:表舅舅,这杯我敬你,愿你如风,自在于天地。
傅修贤望着她带笑的眉眼,心里却发沉。
代价?
让她如今心甘情愿地付出的代价究竟是什么呢?
*
弯月如勾。
雪禅居之中,花香阵阵。
温娇唤春箩将她的小兔子花灯取来,春箩不知她要做什么,疑惑地取出来。
温娇将花灯点亮,握在手中,咬了咬唇,道:我去一趟藏书阁。
春箩道:姑娘,都这么晚了,若是找书,明日再去罢。
温娇摇头,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径直往外走去。
春箩紧跟上去,不放心地说道:姑娘若是一定今夜就去,奴婢陪姑娘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