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站在沈年后面，因为搞不懂这位妇女同志在说什么，所以没插嘴。

沈年嗤笑，果然还是为了这件事。

她充当的永远是沈岁母亲的角色，可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你觉得，你凭什么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出现在我面前？”她高跟鞋往前踩了一步，把她逼得直往后退。

“我……”

沈年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很显然在克制着什么，原本要宣泄的情绪顷刻之间压了下来，“好了，我已经跟唐承宣提过这件事，你可以离开了。”

蒋月青一听展开笑颜，十分开心地说，“我就知道你不会不顾及跟我之间的情分……”

“情分？”沈年嗤笑了一声，“你以为我帮她是为了你？你错了，我是为我自己赎罪。”

她一怔。

沈年咬牙，居高临下看着她，“我到底有多恨你你为什么还不明白？”

蒋月青感到不可思议，她觉得自己就算对不起世界上所有人，也不会对不起沈年，“你恨我什么？我给了你那么好的生活和身世。”

“我恨你把别人的东西偷给我，所以我才要一点一点的还。”沈年盯着她，“你的存在让我觉得不耻，让我觉得恶心。”

她瞪大眼睛，完全没想到沈年会用恶心这个词来形容自己。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沈年撩起唇角，脸上却无半分笑意，“唐承宣善良，他看在你是我亲生母亲的份上，所以顶多给你点脸色看。”

“我不一样。”她伸出手给蒋月青整理丝带，漫不经心地说，“我疯起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所以你啊……”

沈年凑到她耳边，语气狠厉，“给我当心点。”

小敏见沈年往前走，赶紧跟上去，“沈年姐，刚刚那个人是你的……”

她想了想没把那两个字说出口，因为她瞥见沈年发红的眼眶，不是委屈不是难过，而是汹涌澎湃的恨意，像滚烫的岩浆被撕开一角，让人不管直视。

小敏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等沈年走远了才慢慢走进去。

许意刚好进来，小敏小声逼逼，“刚楼底下来了一个女人，沈年姐看到她突然变得好凶哦。”

“嗯？”

“我也不知道是谁。”小敏缩了缩脖子，“那个人还说什么……自己是总裁的岳母，你说好不好笑？”

许意若有所思，开完会议之后跟唐承宣提了这么一嘴。

唐承宣皱眉，“蒋月青？”

他握着文件夹的手指泛白，“她怎么来了？”

许意不敢吱声。

沈年下午去下面催了一下项目进度，回来之后异常地平静，连步彤彤看到她的脸色都不敢说话。

小敏放文件的时候悄悄递了颗糖过去，“吃这个，心情会变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