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之中,人人都只寿宁公主爱慕定国公,为她不惜早婚,未满十六就出嫁。而定国公也对公主时分爱重,就连自己的定国公府也很少居住,往常都是住在公主府,陪伴在公主身侧。
为了她,哪怕多年未有实职,也不曾沮丧,反而总说有得必有失,人生不可能两全其美。
这样一对佳偶,却突然遭逢定国公枉死,寿宁公主为了夫婿,当日便闯入禁宫,恳请太子殿下彻查此事。
无论怎么看,寿宁公主都不像是害死定国公之人,更何况她还通奸在前,生有他人骨肉,心里有愧。
所以温溪辞此言一出,朝臣们顿时就傻在那里,一时间都忘记言语。
李锦昶面沉如水,他皱眉盯着温溪辞,显然对他诋毁皇家清誉而不喜。
“温爱卿,此言当真为定国公遗书所写?”
温溪辞行礼回:“回殿下,正是定国公亲笔,臣绝不敢污蔑皇室,更不敢非议公主。”
他的话最终又落到寿宁公主身上,朝臣们的目光不自觉看向寿宁公主,却见她此刻正失神看着温溪辞,脸上皆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寿宁公主的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坠落。
“夫君,夫君你到底是被谁蒙骗,”寿宁公主哽咽道,“怎么会如此轻贱我对你的心意?”
寿宁公主一向娇弱,平日里也不像其他公主那般飞扬肆意,颇有些贤妻良母的贤良。
若硬要说她通奸外人,许多人都是不信的。
现在见她如此难过,如此悲伤,大凡人心中都不自觉偏向她。
姚珍珠坐在妃嫔之中,遥遥看着寿宁公主,又去寻李宿的面容。
李宿侧着脸,好似感受到姚珍珠的目光,突然抬眼看向她。
他的目光深邃,明明身上有着令人害怕的戾气,但姚珍珠却意外觉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