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心跳声交相呼应,让两个人之间渐渐靠近的距离,拉得更近也更紧密。
姚珍珠低着头,她只觉得哪里都不得劲儿,却又完全不敢动。
李宿就这么抱了会儿她,道:“珍珠,你见过我原来的样子,那时候的我,被贺天来他们以外的人碰触都会觉得恶心。”
“能近我身的,只有贺天来、贝有福和周姑姑,因为他们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忠心耿耿,细心温和,所以我才不抗拒他们。”
但除了他们之外的人,李宿都不喜欢。
姚珍珠听着他的话,感受着他胸膛因说话引起的震颤,只觉得头皮发麻。
即便再如何自欺欺人,她都没办法再把李宿当成是哥哥那样看待。
随着李宿的话,姚珍珠想起两个人的初见。
那时候的李宿冷酷严肃,脸上总是冰冷冷的,一点笑意都无。
那时候的毓庆宫也是寂静的,没有人敢大呼小叫,没有人敢惹李宿不痛快。
姚珍珠想,当时自己怕他吗?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怕的。
她轻声道:“那时候,我们几个都很怕你。”
她说的是一起来的四个司寝宫女,她当时以为自己会当一辈子司寝宫女,或者被李宿厌弃,赶到浣衣居了却一生。
她确实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同李宿一直走到今日。
从害怕、抗拒,到不安、好奇,再到接纳、信任,两人一路走来,几经生死,却都没有放弃彼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