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乔眠刚放下钥匙,高可可的信息来了。
这回是一张照片,照片的主人公是她开车想了一路的主人公,边上是一脸浓妆身材妖娆的陌生女人。
何长洲脸上带着疏离礼貌的微笑,手上端着杯红酒。旁边的女人也识趣,没有挨靠他太近,两人中间有一道明确的空隙。这样看着并没有什么太过越距的行为。
乔眠假装没看到这条信息,换了双家居拖鞋。
洗完澡回房找换洗睡衣的间隙,高可可的信息很快又发过来:“应该是谈公事,你家那位没乱来。”
今晚学生们都在实验室等待结果,几个人便点外卖。乔眠也跟着点了一份,奈何菜太咸,饭太硬,她吃了几口便丢在一旁。现在冲完澡,她顿觉肚子一阵饥饿感。
这段时间她和何长洲都很忙。一个忙着公司新拉的项目,一个忙着手上带的几个应届毕业生。通常是早上何长洲换洗出门了,她才醒来。夜里她梳洗完毕睡下了,何长洲才疲惫归来。
这么一想他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轻松地吃过早餐和晚饭了。
乔眠拉开冰箱,眼前空空如也。只有一盒辣肉酱,还有培根牛奶。她失望地合上冰箱的门。坐在餐桌喝水的时候,她想到储藏间还有几个月前去超市买回来的桶装泡面。
她不会做饭,其实也不是不会做,只是做得很难吃。结婚的第一年,何长洲很不给面子的以‘很难吃’这三个字来评价她的厨艺。
她也不生气,因为何长洲说的是真话。
何长洲的母亲便给他们请了个保姆,不过没三天便被何长洲辞退了。他的理由很是头头是道:新婚初始,家里不宜有外人。
一番争论之后,何长洲担起了家庭煮夫,乔眠成了煮夫的帮衬——洗菜切菜递盘子。
至于洗碗,他们又是分工合理——今天何长洲洗第一遍,乔眠洗第二遍,明天反着来。
一道跳闸声唤回乔眠久远的思绪。她撕开桶装泡面最外层的膜,揭开表面的纸,将调味包撕开一一倒进去,冲进沸腾的开水。
不知是不是想得太过入迷,回过神的时候,沸水漫过桶装泡面的盒子,顺着桌沿流向地面。
很不幸,她的手和脚都遭了殃。
乔眠暗暗低骂两声,抄过桌上早上没来得及收起来的kindle阅读器压在泡面上。屋漏偏逢连夜雨,乔眠拿着烫伤膏奔向卧室的浴室时,地上不巧躺着一块香皂,扑通一声,她走得太急了,整个人跌在地板上。
就在这时哗啦一阵响,浴室的门‘哗’的一声,整扇门应声而落。玻璃门碎得很规整,一小块一小块地磊成一座小山。离得最近的玻璃碎块只有两厘米的距离。乔眠懵懵地跌坐在地板上,眼里无神,身下的痛感已然被她置身事外。她后怕地想,再近两厘米,后果将不堪设想。
何长洲一边听着客户的话,一边出神地想。边上的美女见他酒杯空了,赶忙续上。他有礼貌地对对方点头,说了声:“谢谢。”
美女淡笑不语。
二楼相对一楼要安静许多。何长洲轻微摇晃酒杯,歪着头不时对对方的话语给出三言两语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