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暗觉失落的空挡,对面的乔眠从菜单里抬起来,摇手招呼旁边的服务员:“你好,再帮我加这些打星号的。谢谢。”
何长洲不知道她点了些什么,以为就是加几个菜。兴许她今天肚子饿,想多吃点这也不是没可能。
当服务员把打出来的单别在桌号的时候,何长洲简直要吐血而亡,他三下两除二地扫了一眼新的单子,问乔眠:“我们两个人点这么多吃得完吗?你不一向奉行浪费可耻。”
乔眠很镇定地抿了口茶,然后很镇定地说:“还有两个人,待会就到。”
听完这一句话,何长洲感觉他就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乔眠有心。
他压着气,几乎是僵硬地说:“我们两人吃饭,为什么要叫上别人?”他明明在电话里就表明只想两个人安静吃饭的意图。
乔眠在看手机,压根没注意到他此时的不对劲。她一边浏览院里的群消息,一边回:“两个人吃也是吃,四个人吃也是吃,”她终于停止打字的手,抬头看何长洲:“既然都是吃,大家一起吃不更开心点?”
好个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何长洲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你没意见就行,我怎么敢有意见。”
乔眠这才合上手机,双手撑在桌面上,神情认真地问:“何长洲,你说这话是在怪我?”
何长洲心里暗想:可不是?明面上却口是心非道:“没,多一个人多一份热闹,你最大,你说了算。”
乔眠点点头,转头换了一个问题问:“家里的木地板换了吗?”
木地板木地板,死的东西都比他有关注度,比他还热乎。何长洲此时已经全然没了夫妻俩吃饭的旖旎心思,冷冰冰地回:“早上没时间。”
意思就是还没换。
余光里瞥见乔眠皱眉,他顿时泄气,又在后面加了句:“工人材料都已经联系好了,下午我公司里没什么事,到时联系他们来换。”
乔眠点点头:“那就好。”
何长洲想:木地板是好了,乔眠也好了,谁都好了。他整个人可都不好了。
可还没等他想为自己说点什么,乔眠口中的另外两个人到了。
一个很是熟悉,乔眠的好朋友——高可可;另一位何长洲就不认识了。
由于对方是为男性,单从外表看,很年轻,也就上大学的样子。
脑海里危险铃声大响,何长洲不由得眯眼看向乔眠。
乔眠坐到何长洲旁边,招待新来的两个人。
“林放,我老师的学生,今年的应届毕业生。”
“高可可,我朋友。”
一番客套的攀谈之后,何长洲不情不愿地为多出来的两个人倒茶。
一旁的高可可没有察觉何长洲的不悦,甚至不知危险就在眼前,笑呵呵跟他搭话:“何长洲,有段时间没见到了吧,怎么看着又长帅了。”话里带着酸,何长洲听不出来那就真是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