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可可抓住她的手,小心挠着。
乔眠怕痒,笑了:“可可,放手。”
“说,不然不放。”
她力气大,乔眠一贯不是她的对手,只好求饶:“我们打算复合。”
“乖乖,”高可可把椅子往她这边拉:“这才多长时间,你们这是闹着玩?”
乔眠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长话短说地叙述了一遍。
高可可听完,吊着眼瞧她:“乔眠,看不出来啊。你这还会卖惨博同情了。”
说完又拉过她受伤的手仔细瞧瞧,嘴里直叹:“今天不该来吃海鲜的,失算。”
乔眠问:“为什么?”
“酱油那么多,留疤怎么办?”
“哪有那么严重,”乔眠挑了块蟹黄喂她,“再说伤口早就好了。”
吃着吃着,隐隐有啜泣声传来。
乔眠认真辨了好几遍,才真正确认是高可可哭了。
一时,心情微妙。
“没事,”乔眠抱住她:“换个环境工作生活,会好许多。”
高可可抽着气:“我是不是很丢人。”
“不丢人,”乔眠说:“你在这段感情里是认真的,不丢人。”
“以前我就想,这样一个人也挺好的,潇洒快活。当时一开始以为是玩玩,谁知道后来收不住了。”
她接着道:“他也找过我,说一切可以重来。”
乔眠想,这两人是好好谈过了。不过照她现在的情形,交谈的结果该是不尽如意。
果不其然,高可可说:“他想得太简单了。他还有好几年的书要读。我呢,马上就要步入年龄的另一个大关。他的人生才刚冒了个头。不是我不相信他,不愿等他。他那么优秀,学校里年轻的女孩那么多,哪天他后悔了,我到时会输得一败涂地。”
“你这么想是对的,”乔眠帮她擦拭眼泪,说出自己的看法:“确实,到了我们这个年龄,没有试一把的勇气了。”
他们考虑的是关于现实的问题。爱情在他们这个年纪,有与没有,其实没多大的区别。
高可可抹抹脸,说:“所以我们两个人,只要有个人幸福就行了。”
她破涕而笑:“乔眠,我很庆幸那个人是你。”
这句话让乔眠很是惆怅。
送高可可回家,安顿好之后。何长洲的电话进来了。
“额,我有份文件在家里的书房。”何长洲说。
这个撇脚的借口,不知他还要用几次。乔眠没拆穿他,只是说:“我现在在外面,要等会才到家。”
何长洲皱眉:“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
这会他又像个查岗的老公。
乔眠走出大楼,晚风吹拂,她紧紧身上的衣服,笑着解释:“晚上和高可可吃饭,她喝得得有点多,我送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