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私家车越来越多,导致道路比以往更窄,随处可见都是车。以前晚饭后还能下去散散步,现在去散步倒是四处让车。
何长洲拧眉, 思考片刻说:“在你开学前, 赶紧搬家。”
乔眠笑他,摸摸他的眉眼, 试图抚平他的褶皱,说:“这么着急搬?”
何长洲长叹一声,说:“是啊,赶紧搬。那边活动范围大,附近也有公园,早晚抓你去跑步。”
说着他用颇为嫌弃的眼神打量她,“该锻炼锻炼,不然晚上……”
乔眠捂住他的嘴:“又要说胡话了。”
何长洲轻笑一声:“你看看你最近整天想的都是什么。”
还是自己的错了。乔眠笑:“难道想歪的人不是你?”
何长洲把拆下来的电风扇部件,连着脸盆拿起,无辜道:“谁天天晚上抱着我睡觉?”
这人最近讲话怎么越来越自恋了?乔眠脸色憋得通红,满声应下,“对,是我。”
何长洲笑,伸手就想摸摸她的脑袋,不过立马考虑到自己手不干净,他收回手,说:“知道就好。”
“那你不是很享受?”乔眠说:“手都不让放开。”
何长洲脸皮厚,他有理有据:“你不是让我教你追人,这不就是在教你?”
乔眠:“……”
倒也不必。
“我这是身体力行,”何长洲俯到她耳旁说了这么一句,抱着脸盆悠哉游哉地往阳台方向走去。
留下楞住在原地的乔眠百思不得其解,这人最近是不是太随心所欲了?
阳台大,装有两个水槽。
两人分别守在一个水槽前,何长洲负责洗第一遍,乔眠则是冲洗第二遍。
乔眠见何长洲就要往上抹肥皂,她及时制止他,说:“用洗衣粉。”
“不一样?”何长洲拿了一些洗衣粉抹上。
乔眠说:“不一样,上回肥皂的痕迹还在。”
说完她指着铁圈的几处弯绕地带给他看。
何长洲:“……”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风扇去年冬天收起来的时候,好像是他洗的。
乔眠看出他的不对劲,赶紧给自己的话打个补口:“我的意思不是说你没洗干净。只是用洗衣粉会方便快速一些。”
何长洲想说自己并没有想那么多,她不需要这么草木皆兵。只是他话还没说出口,那边乔眠自己却自话自说失过。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何长洲叹口气,冲干净手,握住她的手:“乔眠,我没这个意思。”
“那就好。”她又说:“不好意思。”
“你不好意思什么?”何长洲失笑。
“沟通是好事,”何长洲说:“生活里总会出现摩擦,能及时说开,我高兴还来不及。你不需要处处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