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高可可轻笑,笑她还是这么孩子气:“乔眠,你要真来送了,到时我会哭的。不要送了。下次和你家那位去上海玩吧,我做东。”
“可可。”乔眠叹气。
高可可却说:“真的,不要送。再说现在交通这么发达,想要见面,也就是一张飞机票的事。所以不要送。”
在她的坚持下,乔眠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说:“那你出发前给我发个信息吧。”
高可可笑:“不该到了上海再跟你说吗?”
“那就到上海安顿好了,再给我发条信息。”乔眠说,“还真的舍不得你。”
“乔眠,我告诉你,你再说我就挂电话了。”高可可被她惹得酒也喝不下去了。
乔眠只好作罢,再多的话好像也不用说了,“好,我不说了。你自己注意些,有事电话联系。”
高可可哽咽,说了声:“好。”
两头静默,最后还是高可可笑了笑,说:“乔眠,你一定要幸福。”
乔眠受她话里颤音的影响,她喉咙一紧,轻声有力地说了句:“可可,你也是。你也要幸福。”
两人从少年时代走过来,高可可对于乔眠来说,相当于是人生里不可割舍的一部分。现在这个人也要寻求自己的生活去了。
出门前,乔眠情绪还是有些低落。
何长洲点点她的额头,提醒她:“注意台阶。”
乔眠回过神来,说:“还是有些不习惯。”
何长洲心有感应,问:“因为高可可?”
乔眠点头:“我朋友很少。以前读书只知道做题考一个好成绩。身边能一起说话的人一个也没有。高可可还是唯一一个。现在她突然要去上海,以后可能会定居在那里,突然很不习惯。”
何长洲送她坐进副驾驶座,然后自己绕道回到架势座,替乔眠系好安全带时,他碰碰她的额头,宽声安慰她:“习惯就好,人生就是这么一个过程,总有人要赶赴下一个阶段。再者,她说得也对,想见面了就去找她。”
乔眠摇摇头:“还是不一样。不过你说得也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何长洲揉揉她的头发,说:“开心些,带你去泡海水。”
他们出门前已是六点过半,这会到了海边,已是七点左右。夜幕降临,路灯光亮点点。往来行人不少,破碎话语中,偶有笑声传出。
乔眠受他们影响,说:“直接去海边吧。”
何长洲偏过头,手伸出去:“鞋子脱下来给我。”
两人来海边时,都会踩着休闲拖鞋来,容易洗,不会踩着一地沙子带回家。何长洲将两人的鞋子放进袋子提着左手,右手则牵着乔眠的手,吹着海风,踏着细沙朝海边走去。
他们所处的这片区域人不少,旁边还落着两个海边音乐酒吧,门牌面两边分别站着两个年轻的高个男生,唱着时下最流行的歌曲。
你方唱罢我登场,虽是争生意吸眼球,在外面看来倒有种缠绵不休的架势。
乔眠看着何长洲,问:“好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