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下午要上课。”
“上到几点?”
“六点。”他觉得有些滑稽,不禁笑了一下。
苏风眠和他的床伴们都很忙——城市里的人都很忙,忙得有点没法理解,他小时候从来没想过工作生活会让自己感动疲倦,以为高考是最累的时光,直到进了大学,再后来进了社会,才知道人生永远没有“最”。
几秒后叶先生发来消息:“那晚上?”
苏风眠皱了皱眉,晚上见面,意味着总得发生点什么。苏风眠前几天才和他发生了点什么,他并不大喜欢频繁肢体接触,对于承受的一方——他来说,太辛苦。
苏风眠回复他:“你见我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只想确认你伤势严重不严重。”叶先生发过来的话看起来很诚恳。
看到这话苏风眠多少心里有点感触。
他想起了季知非那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应了那首歌扑克脸,在他脸上如果能看到一点担心,苏风眠也觉得这些年压抑的、羞愧的情感挺值得了。
事实证明,“全都是泡沫”。
他敲上几个字:“那我去找你吧,你在哪上班?”
问了一个人在哪里工作,意味着自己想开始了解这个人。
“静荣医院,心脑血管科,叶傅轶。”
连名带姓的也知道了,这下不担心这个叶先生会胡扯了。
“好,我顺便去看看我学生,她在静荣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