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凉,却不是冷的。
季知非攥紧了那张卡,硌得他手心疼,等松开时,在掌心留下了浅浅的一条红印子。
苏风眠又将半袋子的包子挂在季知非的手腕上:“这份给苏落崎吃,拜托你了。”
话音刚落,他就急匆匆离开,也没等季知非和他道别。
季知非在大楼门前看着来往的人,站了一会儿,吹着冬季特有的冷风,风像干皱的打印纸。
他平复下欣喜的心情,十几分钟后,去找坐在x光室门前的苏落崎,苏落崎见到季知非,朝他挥了挥手——看起来,苏风眠已经和她打过招呼了。
他就放心地走过去,苏落崎见到救命的医生,小心地站起来,怕脚腕再次扭到,非常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季医生好!”说着,微微欠了欠身。
倒挺礼貌,季知非想,像苏风眠会教出来的学生。
“你好。”季知非把早餐给她,苏落崎收下时又说了一句“谢谢”。
他们相对无言地坐在椅子上等结果,取了单子后,又相对无言地找到李医生看病。
李医生见到季知非,大呼小叫:“哎哟阿季,我不是已经给你推过腰了吗?我今天突然加班,没空再给你折腾了,晚上吧?”
“……”季知非听了,不作回应,默默地领着苏落崎进去,苏落崎乖巧地坐在长木椅上,崴伤的脚抬起来搭在小板凳上。
彼时,季知非递给李医生一张x光片和医保卡。
“哦……你是带这个病人来的啊。”李医生憨厚一笑,“来,让我们看看这骨头。”
他将x光片放入一盏明灯亮屏前,季知非也捎带看了看,李医生说:“嗯……还好没有大碍,去包扎一下吧。”
他迅速写了单,又在电脑上打了一串字符,最后把医保卡还给季知非:“怎么你带这病人了呢?她原来的监护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