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之后真正喜欢过的人,可能也就只有季知非,也把全部的冲动消费在了季知非身上。
可季知非偏偏没有让他变得有安全感,反而是更不自信,更没有归属感。
再后来遇到的人只想和他睡觉,不想和他恋爱。
直到现在,他也很难袒露自己,很难放下理智而去感性任性一次。
说得通俗点,他很想撒一撒娇,获得一点独有的宠溺,但出于各种原因,年龄,性别,身份,他从不这么做。
叶傅轶听到苏风眠这个问题果然笑了,他目光落在后视镜里苏风眠略带委屈而低垂的眼眸上,说:“你还真是……原来你在乎的是这个。你不担心我儿子对你的看法了?”
“我本来也不是非要认识你儿子。”苏风眠忽然就收拾好情绪,把车钥匙转了一圈,汽车因启动而震一下,他回答,“你儿子也一样,不用认识我,我想我们也不会有对你儿子开诚布公的一天。”
叶傅轶笑容僵了片刻,算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苏风眠比他想象中要看得明白,看得开些。
不过也是,他虽然感情经历不如二十多岁的男生,但人生履历总归是够的,情情爱爱也看得多。
叶傅轶忽然觉得,其实苏风眠没他想象中那么容易敷衍。
当然,这么想,并不是因为他想敷衍苏风眠,这只是一种比较标准。
他谈过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太容易被感动,也太容易被骗,久而久之,也没什么意思。
不管叶傅轶自己说什么做什么,对方生气也好高兴也罢,眼里都充满了对爱情的渴望。
但叶傅轶偏看不得这些眼睛里的爱情,直接又赤诚,让叶傅轶不敢往前走。
苏风眠的话……苏风眠不一样。
苏风眠对人有保留,也有付出,他是那种即便伸出手也不要求一定要被牵住的人,即使看得明白也不戳破讨说法,或者说,讨说法也不一定要是真的说法。